她已经疼的快没力气说话,几次三番要昏厥过去,还是强撑着想要个说法。
苏侯爷于心不忍,忙不迭上前几步站到老夫人身前,掀袍就要求情:“母亲,此事定有别的说法,然儿本就体弱又大病初愈,经不起如此搓磨,您看?”
话说的委婉,却透着情真意切的急促,任谁听了都要心软妥协。
可老夫人似乎是铁了心,冷着脸对侯爷呵斥出声:“此事拖不得,若侯府邪祟无法祛除干净,后果你来承担?”
她这儿子糊涂,大事拎不清,寻常小事却抓着不放,还不如苏灵音这个小丫头。
顿了顿,老夫人瞥了眼趴在长凳上面色惨白的苏倩然,冷冷别开视线:“更何况二姑娘身上携着毒物,想必早就沾染邪祟,扰的家宅不宁。道长说的并无丝毫不妥,为了侯府,该打。”
在这件事情上,老夫人绝对不会让步。
侯府的根基不能被撼动,苏侯爷如今刚刚回到朝政,脚跟还未站稳,家中不能再出乱子。
看到老夫人态度坚决,苏侯爷不由面色难看。
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根簪子。
这根有毒的银簪,本来是他拿来,让苏倩然伺机杀死苏灵音的,如今却出了变故,成为铁证。
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主意。
苏侯爷悔恨不已,看着凳子上瘦削单薄的身影,他终是抖着唇压下心中疼惜,朝苏灵音看去:“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