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些生煎和豆浆，我的话，油条或者包子都行，你看着买呗，我们俩不挑食的。”程默这一晚上才睡了四个多小时，还困呢，打了一个哈欠道。

程默早就习惯了，但苏沫儿还是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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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吃完早餐，直接就跟许清河出了门。

程默刷完牙，洗完脸，许清河也买了早餐回来了，还把找的钱也一并给了程默。

“头儿，苏医生平时早上都爱吃什么？”许清河接过钱，问道。

“那怎么可能，就差把你履历给全部刊登在报纸上了……”许清河委婉的说道。

“这件事还没查清楚，冒然对一位对工部局巡捕房立下诸多功勋的探长如此处置，不合适吧？”巴雷特表示反对。

“什么事儿，你是说我被当街刺杀的事？”程默还在对食物发起进攻呢，一时没反应过来，马上又问道。

“上报就上报，没提我名字吧？”

“我呢？”

医院请了一天假，她这个状态也不能上班，何况，医院门外一定会有记者，到时候，她没遇到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应付？

程默呢，本来也是想请假留在家里陪她的，奈何，一大早，许清河就找过来了。

“得咧，我这就去。”许清河点了点头。

“程默探长刚刚从生死边缘线上回来，休息一段时间是好的。”姚副处长居然开口附和了。

“那几位处长把我叫过来，是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那我就不客气了。”程默是真的饿了，昨天晚上虽然就开了五枪，可消耗不小，而且从那会儿到现在，除了喝水之外，食物是一点儿都没吃，自然是饿的不行了。

工部局大楼。

工部局副总董托尼·恺自威知道吗？

“不了，头儿，我真的吃过了。”许清河连忙摆手道。

“我也反对。”劳勃生见巴雷特开口了，他也紧随其后，“程是我见到最优秀的探长，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之前的多起案子都是经过他的手破获的，为巡捕房带来声誉和赞赏，而他因此也被一些人嫉恨，进而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这也不是他的错，如果因为这样就要逼走一位优秀的探长，这是因噎废食一种愚蠢做法！”

……

“头儿，昨天晚上的事儿是真的吗？”许清河小心翼翼的问道。

“谢谢。”程默感激道，“许清河过来了，巴总找我，我本来想请假在家陪你的，现在得过去一趟，我让他给你买早餐了，你一会儿吃了，再睡一觉，小雅那边你就不用去了，我回头安排给她订餐送过去。”

“你跟青帮大亨纪云清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赤木清之说道。

“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为一谈！”

明显是质问的味道。

所以，窝在他的臂弯，整个人蜷缩在怀里，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有安全感，才能睡得着。

这个质询和劝退，分明就是赤木清之强行搞出来的，是什么值得他们非要把自己从工部局巡捕房赶出去？

“如此恶劣的案件，程默探长，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私人恩怨引起的，又是什么？”

“你也一样，我让那个梅园酒家给你做个三菜一汤送过来，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休息。”

这是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没事儿，你吃早饭了吗？”

“嗯，阿默，你真好。”苏沫儿娇憨憨一声。

“赤木副处长，您从警这么多年，抓过的犯人不少吧，他们就没有一个不恨你，想要找你报复的，如果也有人想要报复你，并且实施了，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您也给巡捕房带来风险，不配担任现在的职务呢？”程默反诘道。

“夸张了，当时就在四马路巡捕房附近，值班的埃德加探长听到枪声，第一时间赶到，才救了我和苏医生的命，这枪手也是真胆大，居然敢在租界巡捕房附近作案，他们是真不怕死！”程默呵呵一笑，避重就轻的说道。

“这当然是在犯罪，但如果因为你的个人原因给巡捕房带来不可预测的风险，我怀疑你能否胜任现在的工作？”

“巴总，这也是您的意思？”程默心中一寒，这些人居然用这样一个方法，想要把自己赶出工部局。

程默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所有人都想要让他走。

“没有。”

“您就别开玩笑了，这事儿现在已经成热点了，现在我们巡捕房恐怕人人都知道您了。”

“头儿，对不住，我也不想，可巴总的命令，我又不敢不来，你家又没安個电话……”许清河一个劲儿的道歉。

“年末将至，程探长负责的老闸捕房事务繁多，一时间从哪儿找一个熟悉人来处理这些事务，况且程探长并没有受到枪击事件的影响，为何需要休息？”劳勃生驳斥道。

“我也认为程探长精神状态很好，冷静，情绪平稳，并没有任何不妥，况且，他还是最优秀的特训队员之一，以他的专业素养，是完全不需要调整和恢复的，我相信他能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做好本职工作的。”巴雷特也表示了对程默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