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这些小事打扰。”
见自己这个主母上跳下窜,嘲笑不已,可沈念卿却能沉得住气,倒比她还稳重些。
曾氏一愣,瞥了沈念卿一眼,眼神都是带有冷刀的。
她只恨自己实在没本事,不能将这小贱人处置了!
窝了一肚子气,曾氏也只能咬着牙坐着一旁,双手规矩的放置腹前,可却紧紧握着拳,眼神时不时的就往前院看,急到嘴角都抿在一起。
她现在,就想让主君派人送一封信,说是贵人真的后悔了,她这才能好好去打那小贱人的脸!
可天不随人愿,半炷香后,沈洪才带了苏恒从前院走了进来。
沈洪才心里今日也是诧异万分,他以为是昨日那位威风凛凛的少年郎过来。
可谁知,竟是县令弟弟,原以为对方是查他的公事。
可却是替贵人下聘礼,沈洪才实在不敢多怠慢,赶忙恭敬的就将人迎了过来,全程都居躬哈腰,一张老脸上也尽显的奉承,眼角的褶子都炸开了鱼尾。
看着曾氏如呆子般的傻坐,便狠狠剜了对方一眼,又连忙回头笑着将苏恒请入高座。
“大人今日前来,让寒舍蓬荜生辉,寒舍也没什么好的茶水,听闻您最爱那雨前龙井,不知这些能否入了你的嘴?”
在沈家这么些年,沈念卿还从未听沈洪才如此奉承,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原是年纪大的嗓音就比较粗哑可偏偏要夹作一团,尖锐刺耳和那宫里的太监都有过之
而无不及。
曾氏余光扫射苏恒,果真见对方一边眉毛紧皱着,眼神也多有古怪,上下打量了沈洪才,许久到底是尬笑着点了头。
只将那茶水端在手里,摸索了片刻,但却没有饮下。
被沈洪才拽了袖子的曾氏,这才恍惚的眨了眼睛,匆忙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手不自觉拽了拽长马褂,到底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瞪大眼睛疑惑发问道:“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是有何指教?”
“若我沈家能帮得上忙的,请大人务必不要客气,能帮得上官家,也是我家老爷的福分!”
听闻有差事,沈洪才赶忙点点头,眼里都亮晶晶的闪着光。
似乎天家一声令下,让他去上战场,他也都不带眨眼犹豫的。
见对方曲解误会,苏恒这才作势将那茶水放置桌上,摇了摇头,双眼也带有笑,可神情却略显凝重,迟缓了片刻,才略有不自然的解释自己的来意。
“贵人公事繁忙,实在不好脱身,所幸便托我来给表姑娘下聘,就按照表姑娘说的。”
“半年后若是有了黄道吉日,两家再结亲,若是没有,等着来年新春,也是一样的!”
见是为了沈念卿来的,曾氏脸上的笑到底是有些挂不住了僵硬的点了头,下意识的就将目光看向早就躲在角落的沈念卿,眼神里,也有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怨恨。
想着昨日慕轩穿金戴银的样子,今日又是府衙的人上门。
曾氏实在有些
忐忑,沈念卿真嫁了好人家,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