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卿却觉得这一切还不够,她的心中依旧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景修苏醒了。他挣扎着坐起身,看着沈念卿手中的烙铁和邓锡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念卿,够了。”景修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走吧,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
沈念卿闻言,手中的烙铁微微颤抖。她看着景修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烙铁放回原处,温柔地扶起景修。
“好,我们走。”沈念卿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温柔,她扶着景修一步步走出审讯室。
他们刚走出审讯室,就遇到了匆匆赶来的薛布。薛布一眼就看到了景修的惨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这是谁干的?”薛布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响起,他紧握双拳,准备去找邓锡算账。
景修却虚弱地伸出手拦住了他:“薛布,别脏了你的手。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薛布看着景修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他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跟在沈念卿和景修的身后离开了刑部。
叶华灿的消息灵通得很,沈念卿刚有所行动,他就已经得知了全部。
他坐在书房里,气得脸色铁青,破口大骂:“邓锡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越想越气,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来,茶水四溅。他站起身,决定亲自进宫,向皇帝状告沈念卿。
养心殿内,皇帝正低头筛选着科举新官的名单,眉头紧锁。他希望能为朝廷选拔出真正有才华、有能力的官员,为百姓谋福祉。
这时,叶华灿匆匆走进养心殿,一脸焦急地向皇帝行礼:“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皇帝抬起头,看到是叶华灿,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叶华灿开始添油加醋地描述沈念卿的“罪行”:“陛下,沈念卿那女人简直胆大包天!她不仅伤了邓锡,还私自带走韩雷,不知要搞什么阴谋!”
皇帝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沈念卿伤了邓锡?这是怎么回事?”
叶华灿赶紧趁机煽风点火:“是啊,陛下。邓锡不过是在审问景修时用了点刑,沈念卿就大发雷霆,拿起烙铁就伤了邓锡。”
“现在邓锡伤势严重,臣正打算找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疗呢。”
皇帝听了,心中有些不悦。他虽然欣赏沈念卿的才华和胆识,但也不能容忍她如此冲动行事。
“那景修呢?他现在怎么样了?”皇帝关切地问道。
叶华灿眼珠一转,继续撒谎:“陛下,景修在刑部可是危在旦夕啊!沈念卿不仅不救他,还把韩雷叫走了,不知道要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