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站在她身前面对贺九霄和石头，听到她的疑惑回头解释着，“祂的本体是龙，本身就具有影响天象的能力，至于「暴怒」本体据说确实是君级。不过祂的虚影并不存在真正的杀伤力，这个虚影其实相当于坐标，坐标停留时间太久，本体可以通过坐标直接抵达九江市。”

进入九江市就相当于进入了大夏。

这些东西十年了好不容易能进大夏，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就算最后找到办法驱逐或者灭杀「暴怒」萨麦尔，这期间造成的伤害也是不计其数。

玫瑰理解贺九霄和石头这样做的原因，她也很清楚，这件事如果放在他们身上，不用别人出手，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会自杀。

但是理解不代表赞同。

玫瑰直视石头和贺九霄，“你们的做法只是饮鸩止渴，而且说不定「暴怒」和姜九一起出现只是意外，既然还没有确定——”

“噗！”

玫瑰话还没说完，姜九忽然一口血喷出，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大片血渗透衣物流出。

同一时刻，空中「暴怒」虚影嘶吼一声盘旋着和乌云一起消失。

只是这一次他的吼声里不再是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喜悦和兴奋。

姜九生气，「暴怒」出现。

姜九晕倒，「暴怒」消失。

如果这都不算是两者有联系，玫瑰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算了。

只是她刚说完那句话就被打脸，还是在贺九霄和石头两个直男面前……心气不顺。

这个时候石头顺势来了个雪上加霜：“现在姜九和「暴怒」的关系确定了。”

说着，他身上金光不断闪烁，梵音飘散，直冲躺在地上晕倒的姜九。

玫瑰往旁边一跨步，直接挡在姜九前面，身后数十玫色短箭箭指石头：“我说不能杀就不能杀！我回去就给上京总部打报告说明这里的情况，在这之前谁动她，小心被上京的人处分革职！”

石头脚步不停，面上没有半点波动：“那就革职。”

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的贺九霄看着这里的情况，再看晕倒的姜九，背在身后的手握拳，青筋暴起，微微颤抖，然后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他缓缓张开手。

远处趴在车顶架着狙击枪的方明，情绪一直在挣扎和冷静中不断来回。

脑子里一面是姜九救治赵雅兰的画面，耳朵里是贺九霄那句“姜九会害死整个九江市的人”。

天平最后朝着右边缓缓倾斜。

平时趴一天一动不动都不会有什么反应的他，不到几分钟的功夫额头上汗如雨下。

牺牲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换一个还没有发生的后患。

在清楚他们的决定代表了什么的时候，无尽的羞耻和自唾如沉深海，黑暗沉重的让他窒息。

视线里，姜九惨白的脸是那么的清晰。

方明颤抖的手指缓缓按下。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