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呼吸微重,她搬去其他多余的物件,专心研究起笔洗,转动不行,按压不行......
谢见微瞥见桌上的茶盏,灵机一动。
她去外间拎来茶壶,缓缓将茶水注入笔洗,等水满到一定程度,屋内响起石块碰撞的动静。
博古架后的石砖挪开一个暗格,里面摆了满满当当的东西。
谢见微迅速拿起上头一本书展开,上头记的全都是工部往来的流水,账面前还标注了是哪一次工程,远到两三年前某某县重修水渠堤坝,近到几个月前的万佛寺偏殿修整。
谢见微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忍不住轻笑了声。
她默默记下了本子上的重要信息,又陆续翻阅了暗格里的东西。
看来薛蟾的确是把这里当成了他的藏私之地,里面放的除了他在工部这些年做过手脚的案子,其余的全都是一些记账,在钱庄里存的黄金,古玩和银票的契据。
这里藏着的不仅是能让他掉脑袋的东西,还有他的全部身家。
谢见微冷漠的往下翻,忽然摸到被压在最底下的东西,她用力抽出一半,看见了一个信封,微微泛黄看着已有些年头。
难不成是薛蟾以前跟人来往的密信?
谢见微正准备继续拿,屋外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动,她眼神一凛。
院外,广阳侯看见书房内的烛光,不悦的质问看守的家丁:“本侯不是说了不许旁人进来的吗?”
“可是,少夫人说想帮少爷清扫一下书房,小人只好......”
广阳侯眉间微动,大步走进院子里,毓秀站在廊下,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广阳侯越过她,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