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广阳侯府完了,薛蟾的事必定牵连家里,广阳侯没了爵位,一大把年纪更不可能再有高官厚禄了。
可依他看,只要还有谢见微在,薛府就是瘦死骆驼比马大,指不定还有东山再起那一日。
薛瑁回到府上,正巧撞见皇帝派来的人,在往下撤他广阳侯府的匾额,他身上朝服皱得像腌菜,整个人老了十来岁,步履蹒跚地走进府中,一头栽倒在影壁前。
薛府上下都笼罩在死寂的阴影之中,大房的主子倒的只剩下谢见微一人,但府上秩序一点没有乱。
谢见微跪在饮绿轩内的佛龛前,手里拿着绢帕耐心地擦拭着两个孩子的灵位。
毓秀推开门进来,同她禀告府上的情况,“太医说老太太年纪大了,前两日猛地受惊,以后都不能再起来走路了。还有陈姨娘,今日消息传回来,她受惊血崩,方才......生了个死胎......”
“......死胎?”
谢见微动作一滞,前世陈氏的孩子就没能保住,不过那时是半路死在腹中,眼下都已经落地了,怎么还是死胎。
毓秀说道:“府医说是脐带绕脖,在肚子里就已经给勒死了......”
“她没事吧?”
“陈姨娘的命是保住了,府医说没有大碍。”
“把人安顿好,再去订个小一些的棺椁给那孩子。”
“要不要顺便给薛蟾订一个?”毓秀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