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温回到驿馆等了许久,也不见胡母回来,推测人可能已经回房了。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关于那人的半点的消息,裴温想了想,起身朝驿馆后门走去。
有个南夏人在驿馆后洗马,裴温顺走了他的腰牌,正大光明地走进了驿馆。
他盯准了几个正在吃饭的南夏人,装作打扫走上前。
“抬抬脚,我扫地。”
“你谁啊?看着这么眼生。”
“我押东西的,走在队伍后头,和哥哥们不能比。”
南夏人和北越人长相上并无不同,裴温刻意压低声音,口音上的区别也不明显,再加上溜须拍马,很快糊弄了这几个人。
“以后跟着哥们儿混,保你飞黄腾达。等我回去跟公主说,让你到前头来干活!”
“谢谢哥,我看公主身边多了个生脸,是个老婆子,想来也是您引荐的吧?”
“你说的是那个老东西?她是北越人,和我可没关系。”
那人说罢就不提了,裴温正想着继续旁敲侧击,桌上其他人好奇地问:“她怎么搭上公主的?”
“命好,加上我们公主心善。那老婆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还找女儿,襁褓包着的女儿能走失啊?分明是她故意扔了,也就公主信她的鬼话。还要给她贴布告找人。”
裴温扫地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立即看向那人,问道:“那老婆子叫什么?”
“好像姓胡吧。”
裴温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