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哈利特亚 佚名 5092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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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海樊打了电话……白海樊是我姐姐的丈夫,墓城市警务司调度总局副局长。四年间我四处走动的后盾。我本来不愿意过多的再劳烦他,毕竟我姐姐都走了快五年了。说白了,白哥和我还有多少瓜葛呢……白海樊和我通话时语气相当平静,听完我交代了整件事情的原委之后,他只说了几句话:

“就是说繁络的事情有下文了是吗?”

“是。”

“你和小寒分手了?”

“分了。”

“白痴。”

“.…..”

“明天早上,国家考古事务档案馆门口见,我想办法送你进去。你查完这些事情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回墓城和小寒结婚。你再耍她,我对你不客气。”

“我……”就这样,挂掉了电话。我在海堤旁边吹了一整晚的海风,可是这一次,墓城的风没有让我冷静下来,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还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让人不舒服。

我步行到了约好的档案馆,倒的时候,我消耗了一整包烟。呛得整个嗓子针扎一样的疼。白海樊到的比我还早,三十多的人,鬓角都白了。看着像是五十岁的老头子。站在冷风里,就只穿着警务司的制服,冷的直跺脚,弓腰驼背的样子越发的像个老头,看着他鼻子就发酸。

“白哥。”

我拆开半路买的烟,递给他一根。塑料火机的啪嗒声格外的响亮。

“唯,我要提醒你,你现在要去查的,是国家的机密档案。这和你四年间徘徊在灰色地带的所作所为不一样,你真的要跨过法律的底线吗?苏家再是手眼通天,这一次不一定保得住你。”

我盯着他那双尖头部分已经磨掉了皮的靴子。从包里掏了两千的现金,想塞给他。“给我侄女买药。”

他什么都没说,两千块钱被推了回来,他总是这样的执拗,我不知道为什么。白哥不愿接受我的帮助,也不愿意让苏家对他施以援手。

“依凡(白海樊和我姐姐的孩子,有白血病)这两天状态还行,但是还是出不了无菌室。有空来看看。”

“我要去塔木尔齐,如果回不来了,你把我的几个铺子兑了,想办法给孩子治好。二叔那边,你别不好意思开口,多少钱他都会给的。依凡的事情告诉他吧,治好了病以后,一个女孩子,你不能带着他受那么多苦吧?”

“少来教训我,管好你自己,说什么你都得给我活着回来。”

我点头:“我进去了。”

“小心点,十二点前出来。这是工作证。”他把借来的工作证递给我:

“别害我和人家丢了工作,我可不是少爷。”

“嗯。”我接过工作证,往档案馆的方向走去。看门的工作人员看来还没睡醒呢,只扫了我的证件一眼:“打了卡,进去吧。”

打卡是不可能打卡的,系统里都没有我的指纹,我在打卡器前绕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直接走向档案室——

首先是二十年前的档案,那场考古行动是我爷爷参与过的塔木尔齐的第一代工程,当时我人也还在研究所,有关这些事情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那些档案也只有地下古城的数据是对我们这些普通研究员公开的。

关于那一年,塔木尔齐第一代考古活动的第一期工作的人员组成,所有的文件上都贴了绝密的标签。

所谓绝密,不过是在档案柜里吃灰,真正重要的文件肯定是以电子版本加密存储在电脑里的。

这些锁在保险柜里的,肯定是没有人再会像我一样来调查了。

用工作证刷开带权限的保险柜,只翻了一会儿就找到了我想找的东西。

新纪年103年,国家特异事务管理局暮城分局,古代事务管理办下属考古研究所机密档案。

冗长的前缀,有些地方和我映像中的不同,大概是在换代中我之前在的那个考古研究所改过名字吧

但是重要的是文件的名字:

塔木尔齐古城考古一期工程档案:

我拆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大匝东西,干脆直接坐在地上。

因为是偷偷溜进来的原因,我也不敢开灯,只是叼着一只很小的手电筒翻越那些文件。

首先是一张气象局的调查表。即是是三十年前,那个年代电脑也是非常普遍化的设备了,但是这张报表却是手绘的的等压线图。画的甚至还非常精细,看起来不像是一两个人可以完成的事情。这是支考古的队伍啊?关注天气我可以理解但是……一支考古队伍,为什么要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气象观测之上?

而且用我那点仅存的地理学知识来看,这些等压线图恐怕意味着极端天气云团的控制。

雨天…雨天……还是雨天。

景国疆域辽阔,而塔木尔齐又是内陆中的内陆。是个可能多年都不会下雨的地方,但是显然,这份报告里并非如此。

好吧,这个想多了对我现在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意义。我继续翻阅……

项目预期是三年内完成一期工程,但是显然这个考古项目仅仅只进行了几个月就被迫停工。

原因居然是严重的开发现场的积水?!

有没有搞错,这里是沙漠啊?!

当时的项目主管不是古代事务管理办的人,这个项目是由国家联盟特异事务管理局直隶的。领导人那一栏里项目主管:末■■名字被屏蔽了……

……时任考古研究所所长的……苏万堂?爷爷以前果然和考古研究所有关吧!

我看看,所长亲自领导项目,前往塔木尔齐省,乌河市,巴林县,乌尔查斯沙漠腹地。

嗯,果然和我们经手的那次活动的位置是一样的。

那么队伍……

我去翻名单的时候,一张很黄很脆的照片纸从文件中滑落。

我也没多想,直接就拿了起来。

一眼,我觉得自己整张脸都在发麻。我很快就找到了爷爷当年站的那个位置,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点价值了。

但是之前有个脑袋碰巧被烧掉的倒霉蛋如今在完整的照片上终于得以看清他的脸。

可是诡异的就是这张脸,我按住自己颤抖的手,仔细的去看。冷汗滴在照片上,可是无论如何,那张脸都是那么的诡异!

熟悉而陌生,只有在镜子或者别人眼中的倒影里才看得到的我的脸!

我抹掉冷汗,首先是怀疑看错了,我想也许是某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亲戚,毕竟他和爷爷的动作还那么的亲密。为了确认,我将照片反转过来去看背后的名册。

第四排左起第三个......

苏唯。

紧挨着我爷爷的名字。

一股针扎一般的麻痹感让我的左脸不自觉的痉挛起来。

三十年前,三十年前我父母可能都还不认识。

可是现在有一个人,他长得和苏唯一模一样,他甚至使用着苏唯这个名字。他就在那,三十年前塔木尔齐考古一期工程的合影里。

和我的爷爷站在一起。

两人亲密的搂着见,看起来像是一对.......兄弟?不,大概是父子?

爷爷那时候还很年轻,不过那是和我印象里的爷爷做对比。这个时候的爷爷大概已经是中年了,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很正常。

手抖的都已经拿不住东西了。

我挤出我已经少的可怜的理智,好吧,没时间了,如果我再继续耽误下去,那么管理员就要上班了,如果被逮了现行,我就完蛋了。

就在我用帕金森一样的手将文件收回去的时候。

“啪!“

灯亮了。

我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了狗了。

胡乱把文件往回一塞。

但是我的动作幅度显然由于过度紧张而过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