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董小娜家里。
300平米的大平层极尽奢华。
有一个佣人,也有一个保镖,都是女的。
距离约定的牌局还有一个小时,玩牌的还没来,董小娜先带着我去了一个类似小酒吧的房间。
酒架上很多酒水,董小娜开了威士忌,给酒杯里倒酒。
我就站在她的身边,看到的是她的侧脸,还有玲珑的曲线。
碰了杯,董小娜说:“其实开网吧的姚芳是个小老千,水平挺臭的。如果不是给沈坤面子,我早就打了姚芳。收拾这种表子出身的女人,必须揪掉了库子再去打!”
“我也好像发现,姚芳玩牌不地道,她总是用指甲掐大牌,给四个A做记号,可是没有牌运,这点小手段有什么用?”我愤懑说着。
“其实姚芳也会码牌,她混歌城时就学会千术了,可惜她没天赋,水平就那样。沈坤愿意配合姚芳,那是因为姚芳救过他。”
董小娜说,“几年前,沈坤骑着大排量摩托,在凯元歌城附近的路上摔了,人当场就昏厥了,刚好被姚芳看到了,帮忙拨打了120.”
“还有这事?沈坤头上没疤痕,估计当时戴着头盔呢。”
“如果没头盔保护,1999年夏天,沈坤就死了。”
董小娜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从那年以后,沈坤和姚芳变成了朋友,没少照顾姚芳的生意。”
这么一来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沈坤愿意配合姚芳这样一个女人。
其实沈坤属于大脑缺根筋那种人,看起来很精明,其实有点傻。
如果被人骗到了缅北,别人被割一个腰子,沈坤要被割走两个腰子。
因为他会提醒对方,还有一个!
玩牌的人来了。
沈坤、姚芳、老狗……
让人有点不敢相信的是,董小娜的后妈,模特出身的林晚晴居然也来玩牌了。
林晚晴比董小娜大10岁,今年34岁,她的身高应该达到了175,都快赶上哈尔冰的刘雪辰了。
林晚晴的颜值,其实不算多么惊艳。
可林晚晴身材极好,气质绝佳,容易让男人着迷。
“你怎么也来了,我家里不欢迎你!”
看起来,董小娜和后妈林晚晴的关系,一直就没好过。
“小娜,你对我不用很抗拒,你不喜欢我是人之常情,可你家里有牌局,我来玩牌怎么啦。”林晚晴也不生气,微笑有点风韵。
“武松,你看她!”
董小娜喊了一声,我吓了一跳。
我真怕董小娜命令我,利用你的千术,狠狠赢这臭女人。
我故作茫然,然后笑着和林晚晴打了招呼。
运输队的老狗说话了:“董小娜,你这孩子不懂事,哪有这么对你妈说话的?以后记住了,只要你爸喜欢的女人,那就是你妈。”
“老狗,你什么狗屁逻辑,我爸喜欢的女人多了,个个都是我妈?信不信我用烟灰缸打你!”
董小娜很愤怒的瞪着老狗,烟灰缸拿起来又扔在了大茶几上。
老狗很尴尬的讪笑着。
林晚晴坐在了沙发上,双腿偏在一边。
穿的是直筒长裤,似乎也担心别人看到端倪?
“董小娜,不管你想不想见到我,我都来你家玩牌了。”
“行啊,今晚你一定输,你来了,玩大的!炸金花1000轮底,1万封顶!”
董小娜提出的赌注有点可怕,我都开始头皮发麻了。
好在其他人也都有意见。
老狗说:“如果玩这么大,一个晚上我的运输队都要输出去,我玩不起,看着你们玩算了。”
沈坤和其他两个人也开始反对。
唯独姚芳很安静,就好像玩得越大,她就能赢得越多。
姚芳转走了我的店,给了3万的转让费,这算比较圆满,可我依然看这女人很不爽。
吵闹归于平静。
大家统一了意见,还是100元轮底,500元封顶的赌注。
如果牌场上没有老千,不出现太多的冤家牌挑高了输赢,那么这样的赌注其实有两万的赌资也够玩了。
可就因为牌场上有老千,那么输赢多少就不好预料了。
牌局刚开始,姚芳的牌运就来了。
开局一个小金花,赢了一些,让她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
可我预料到了,今晚姚芳要倒霉。
之前董小娜没收拾姚芳,那是给沈坤面子,可今晚林晚晴的出现,气坏了董小娜,她很可能拿姚芳开刀。
姚芳洗牌时就想出千。
可对于她的码牌水平来说,八个人有点太多了。
码到一半顺序乱了,她干脆就放弃了出千,故作从容让沈坤切牌。
走了一圈暗牌之后,我上家的人继续暗牌。
该我说话了,我要拿起牌看一眼,沈坤忽而一声怪叫。
“武松,也不是我说你,你这种玩法赢不了大钱。”
“求稳,没想过赢多少,只要不输太多就行。”
我看了牌,心里有点热。
居然是个中等级别的金花,最大的一张是黑桃J。
“跟300.”
我扔了钱进去。
今天暗牌的规矩,金额必须是百元整数。
我跟了300,那么别人想暗牌,只能暗200.
如果有人暗牌300,那么明牌只需要封顶500就行。
我下家就是董小娜,她撇撇嘴说:“你跟的钱不多不少,傻比一样。”
“不多不少不是刚好吗?”我很无辜的看着她。
“闷200。”董小娜翻了个白眼,继续暗牌。
其他人开始明牌。
片刻后,就剩了我、林晚晴、沈坤。
规矩是,三家牌不能互相比。
我心里不惧,但还是说道:“如果三家以上都一直跟钱,会出现二打一,甚至多个人打一个人,有大牌也可能被淹了,我老家这种玩法相当于作弊,叫抬轿子。咱们立个规矩,如果是多家都有牌,转5圈以后,其中一个人可以选择看一家,以此类推……”
“这么玩会失去了赌的乐趣,玩不起,你别玩啊。”姚芳有意见。
“姚姐,你是老江湖了,跟你比,我就是个嫩芽儿,我就是玩不起。如果发现势头不对,我就不玩了。”我说着。
姚芳想继续怼我,但是林晚晴说话了。
“武松,你这么考虑很公平,就这么定了。”
又跟钱转了两圈,沈坤选择比我的牌,他一个顺子,小了。
就剩我和林晚晴了。
“林姨,你……”
“武松,刚夸了你,你就不会说话了?我有那么老吗,你喊我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