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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萧琴又说:“传说中,大风歌会所背后的老板是野玫瑰,可是从大风歌会所的股东构成和管理人员来看,并没有秋海棠的名字,更看不到野玫瑰的影子。到底是真还是假,恐怕只有买下大风歌会所的欧阳峰知道。”
“吕汉申为什么不去找欧阳峰?”我感觉,自已这么问是可以的。
“其实这么多年来,吕汉申没少和欧阳家族接触过,最开始双方很友好,可后来产生了矛盾,最严重的一次矛盾是2003年秋,在京城远郊靠近野山坡的地方,吕汉申被欧阳峰打了个半死,在京城住院一个多月,才得以回到香江。”
“吕氏家族惹不起欧阳家族?”
“应该是不行。”
萧琴说道,“吕汉申肯定了解了最近传出来的消息,大风歌会所卖给了欧阳家,野玫瑰去了温哥桦,所以他又来京城了。”
“吕汉申为什么不去温哥桦?这几乎就是深仇大恨,香江吕氏怎么就没动用家族能量?”
“大概是因为,吕汉申看来野玫瑰就在京城,哪都没去。至于吕氏家族,这些年来都忙着赶风口赚钱,哪有闲工夫去应付早些年的江湖恩怨。也只有被家族嫌弃,失去继承股份资格的吕汉申还一直在折腾,很执着的寻找野玫瑰。”
“有点意思,看起来无限风光的香江申哥,其实就是个内心充满了仇恨与悲哀的赌徒。我都开始崇拜野玫瑰了,这女人也太传奇了。可这些人和这些事,都跟我没关系。”
“以前跟你没关系,以后很可能跟你有关系,为了找到秋海棠,吕汉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比如你。”
“我有什么利用价值?”
“你喜欢赌钱,你就在京城,而且你在娱乐圈有朋友,你和欧阳家族有交集。”
“我和欧阳家族就没打过什么交道,我和欧阳公子也不算多么好的朋友。”
“尤罡给小花治疗,是在哪里谈成的?”萧琴阴冷的看着我。
“你是说,尤罡认识秋海棠,或者说尤罡认识千王猴子最有天赋的门生野玫瑰?”
“我不知道,但是有可能。”
萧琴说,“本来这些事也跟我没关系,可这几年吕汉申一直在利用我。现在我的利用价值几乎没有了,他有可能转向去利用你,务必谨慎!”
到了一楼餐厅吃早饭。
我忽然来了怪味的灵感,笑道:“如果吕汉申找到了野玫瑰,他会怎么对待野玫瑰?”
“婚纱,绞肉机,都有可能。”
萧琴说,“吕汉申有过一段婚姻,家族给安排的,可因为没有感情,很快就离婚了,没孩子。一直到现在,吕汉申还是单身,因为他心里住着名字叫秋海棠的女人。如果找到了,有可能放弃恩怨,冰释前嫌娶了她。当然啦,还有一种可能,先恩爱,然后将秋海棠碎尸万段。”
“如果名字叫秋海棠的野玫瑰,已经结婚了呢?如果野玫瑰本来就不叫秋海棠呢?”
我很睿智。
可我清晰看到了萧琴眼里恐怖的寒光。
就因为我这么问了,所以萧琴想弄死我?
我斗胆继续开玩笑:“琴姐,你是野玫瑰吗?”
“我就连野月季都不是,我的履历太清晰了,我出生在三晋龙城小店区,小时候经常在坞城路和北营一带玩耍,后来小学、中学……,以及后来上艺校,拍戏……”
我微笑听着。
我当然知道,萧琴不可能是野玫瑰。
吃过早饭,我离开了萧琴别墅。
一路上,看着京城的风景,我却没了灵感,很多人与事,我又想不明白了。
等到银行开门营业,我先存了钱,然后才回到了丽景小区合租房。
阿木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放着没吃完的桶面。
看到了我,阿木立马精神抖擞了。
“武松,夜里玩牌了?”
“玩了。”
“赢了吗?”
阿木追随我的脚步,到了我的房间。
我坐到椅子上:“没怎么赢,也没怎么输,萧琴家里玩牌都是老油子,赌钱都有点水平。你好像有事,又缺钱了?”
“暂时还有生活费,想给你看个东西,也许你会大吃一惊。”
阿木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片刻后又刮回来了。
阿木递给我一个撕扯很不规则的小纸条,看了之后,我笑了。
某杂志上面撕扯下来的广告,出售密码扑克,透视麻将,遥控骰子,教人千术,打麻将起手好牌,炸金花至少能发三家牌。
地址是华北省城常山旧火车站某条街。
“阿木,你也走火入魔了?这东西你也信?”
“如果一点水平都没有,人家也不会在杂志上面投放广告。等年后,我打算去常山学习千术,以后,兄弟我就是老千了。但我不会赢你的钱,如果一起玩牌我赢了,还会分钱给你。”
“行啊,我等着跟你发财。”
如果这时候我给阿木讲说赌博的害处,普通千术多么不靠谱,他一定会黑着脸跟我理论,甚至以为我嫉妒了,因为我就没看到过杂志上的小广告。
阿木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躺到了床上,一觉醒来就下午两点多了。
有个未接来电,潘家园天罡文玩店尤罡打来的。
看到尤罡的名字,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小花的治疗已经提前开始了。
我回拨了电话,听到了尤罡略有沧桑的声音。
“来潘家园,陪我喝几杯。”
“我刚睡醒,这就出门。”
我去洗了脸,然后开车赶往潘家园。
尤罡今天找我,大概率是和吕汉申有关,我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句话感触更深刻了。
如果我不是赌徒,从来没走进这个圈子该多好?
可如果我没走进这个圈子,就无法遇见能够给小花治疗的尤罡。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也是花初夏的命运,但愿不是大部分人的命运。
我赶到了潘家园,到了天罡文玩店。
尤罡就在店门口站着抽烟,看起来很清闲,也很放松,并不像是有什么事让他焦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