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留言的时间好像是凌晨两点半,我记得昨天夜里我醒过一次,墙上的挂钟就指向两点半。
而当时沈时倦是在我的病房里的,虽然他没坐在我旁边,坐在墙角的椅子里。
但他总不见得会腹语,表面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实际却在给我的电话信箱留言?
这当然不可能,所以我刚刚才建立的结论又被事实推翻了。
A先生不是沈时倦,我也不知道我是失望呢,还是怎样。
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给A先生回个电话,这时沈时倦忽然回来了。
他一进来我就看到他白衬衫上好像沾着斑斑血迹,其他的我还没有看清,只听见凯蒂尖叫起来。
“呀,沈先生,你流血了?”
我也看到了沈时倦的手,关节处好像是破皮了,都往外渗着血。
看他这受伤的架势,应该是他刚刚暴揍完顾焰骋,揍的把手背的皮都擦破了。
沈时倦淡淡地应了一句:“没事。”
“您还是得处理一下伤口,要不然我去叫个护士来吧。”凯蒂跑出去了,我忽然心中一动,正好趁沈时倦就站在我面前,我给A先生打了个电话。
电话只响了三声就通了,电话里传来了A先生的声音。
“顾晚凝,你终于回电话了吗?昨天你的手机打不通,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就是因为我没有跟你说睡前故事吗?”
“不然呢,你答应我的。”
“我这是全年无休吗?差点死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