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后天是周六,你们早上接走,晚上给我送回来。”
我挂掉了电话,沈母的千恩万谢也戛然而止。
饭团在床上爬来爬去,我有点失神,忽然一个人从门口冲进来接住了差点从床上跌落下去的饭团。
我吓得一身冷汗,A先生把头冲下的饭团正过来,那孩子还以为我们在跟他玩,乐得嘎嘎大笑。
A先生也笑了:“饭团真可爱,学东西也快。”
他刚学会爬技痒得很,只要让他趴在床上,他就开始乱爬,小螃蟹似的张牙舞爪。
我对着他的小屁股轻轻拍一下:“如果不是伯伯抓住你,你这倒栽葱跌下去,脑门一定会变成大白鹅。”
“伯伯,感觉我好老。”A先生无奈地笑。
“谢谢。”我说:“幸亏有你。”
“经过你房间,我刚才听到了你打电话,抱歉啊,我不是存心偷听。”
“没事,我房门本来也没关,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你想说,我最终还是心软了?”
“我不加以评论,一切按照你的心出发。”
我扭头看着饭团:“我都跟他们说了多少次了,饭团不是他们沈家人,他们是不是有毛病。”
“他长得那么像沈时倦,你的说法他们不会接受的。”
“可他真的不是。”
A先生的笑里带着那种我就是嘴硬的感觉。
所以,人们的主观意识太强烈的时候,别人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不管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