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沈时倦打来的,我告诉他我现在所在的路段,又跟他说了两个字:“快来。”
沈时倦赶到的时候,警察也来了,沈时倦大步流星地向我走过来,脱下衣服披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就捂住了我的眼睛,把我的脑袋搂进他的怀里。
我的耳朵模糊不清的,听着那个被吓傻的司机带着哭腔跟警察解释来龙去脉。
“我不知道,我完全没有看到他把脑袋伸出车窗,我是正常行驶。谁知道,谁知道...”
那个司机语无伦次,完全被吓傻了。
警察问了他又过来问我们,沈时倦替我回答。
“他叫顾焰骋,我们是认识的,应该是他刚才挑衅她,身子探出了车窗,然后就被后面来的车给带掉了脑袋。”
“你让她回答。”
我从沈时倦的怀里抬起头,我盯着警察目不斜视,不敢往旁边看一眼。
那样的场景我不能再看第二眼,我想我要做很久的噩梦。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们的关系很不好,刚才在路上我们遇到,他一直用车别我,然后还把脑袋探出车窗跟我说话,后面的车就忽然开过来了...”
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在描述刚才的情景的时候,会忍不住的去联想。
尽管我很讨厌顾焰骋,一想到他指使她的司机撞伤了张叔,我就恨不得躺在医院里的人是他。
但是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残忍太血腥了。
我是一个正常人,我再恨一个人,顶多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从来没有想过会让对方如此惨烈地死去。
我描述完这一段,身体都在不自觉地发着抖,沈时倦说。
“她现在的状态不好,等她稍微冷静一点,你有什么问题你再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