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A先生这样宠溺的语气,跟他说话,我有一种我做任何事情都会被他原谅的错觉。
从海城到越南并不远,三个多小时的飞行就到了。
我是睡得昏天黑地,我在飞机上出来都没睡得这样好过,忽然我脑子里面钻出来一个声音。
“不要坐飞机,飞机对你的心脏不好。“
“那我们蜜月怎么办?”
“去近一点的地方或者是用其他的交通工具总是,不能坐飞机。”
那个声音是沈时倦的。
这是我和沈时倦结婚前的一段对话吧。
我的记忆正在复苏,就像是一面被打破的镜子,现在我正在到处一点一点地捡起那些自己的碎片。
等碎片攒齐了,再找个胶水把它们粘合起来。
按住了太阳穴,这种感觉令我很不舒服,就好像是沈时倦待在我的脑子里面,正在说话似的。
我使劲甩了甩脑袋,A先生不知道我怎么了,赶紧扶住我的头。
“怎么了?”
“没事,我试图把水从我脑子里面甩出去。”
“什么时候进的水,我怎么不知道?”他笑着说。
“一不小心就进来了。”
我的心情忽然又差起来了,本来我好不容易心情才稍微好一点。
沈时倦看似是关心我,但其实心脏移植患者也不是不能坐飞机,他不只是关心我,他是用他的爱把我禁锢住了。
我们下了飞机,走出了机场,大门口有人接,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一走出机场大门,暖暖的风就吹过来。
现在海城虽然是初春,但还是颇有凉意,早晚都要穿稍微厚一点的外套,不然会很冷,但是越南俨然已经是夏天了,早晨的风并不燥热,和煦地吹在身上倒是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