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迅速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他笑了,笑得还挺开心的。
“我尽量吧。”
“别尽量,如果你不快速好起来,那我就一辈子赖在你这里,你什么时候好了,我什么时候离开。”
“晚凝,虽然你跟我一样都有先天性疾病,但是你身上有一种很热烈的东西,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只要在你开放的季节,你就会拼命地开放。”
我喜欢A先生的比喻。
虽然我知道沈时倦是某著名大学经济管理系的高才生,但是在某些方面远远没有A先生有文化。
“那你呢?你是什么?”
“我?”他扭头看向窗外的骄阳,轻蹙着眉头,令我忍不住伸出手想将他眉心的褶皱给抚平。
就是这么巧,这一幕被沈时倦看见了,他刚好从门外走进来。
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余光也瞥到了他颀长瘦高的身影。
A先生到底是A先生,他并没有惊慌失措地躲开我的手,我也没有立刻就缩回手来。
所以A先生还来不及比喻他自己,就被沈时倦这个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表哥,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我跟顾晚凝就不打扰你了,等会儿我带她离开。”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 A先生就不疾不徐地开口。
“我的身体不会因为你们离开而立刻变好,也不会因为你们留在这里就马上翘辫子。晚凝昨天刚刚到这里,我还没来得及带她在越南到处玩一玩,不用那么着急走。”
“我觉得你现在的身体没有带她到处游玩的资本。”
“会好的,给我半天的时间。”他跟我笑笑:“今天上午我就不陪你了,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吃饭,时倦,如果你不急着走的话,那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