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笑得很温柔,他说:“我知道。”
“因为家里有点事,我先赶回来,早上我跟你告别的时候,小慧说你睡着了。”
“我严重怀疑我医生给我开的那个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每次吃完药我都特别困。现在我已经好多了,不必担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海城?”
“我再休养几天。”他的声音听上去如常,只是比昨天稍微虚弱了一丢丢,但也只是一丢丢而已。
在挂电话之前,我忍不住把沈时倦跟我说的话和盘托出,我说。
“沈时倦说你现在病入膏肓,让我不要骚扰你。”
“把你吓着了,也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放心吧,一时半会死不了。”
“这是你说的,你别死。你死了,我就没有朋友了。”
“你说的南星会很伤心的。”
“你也认识南星?”
“你做手术之前,你让我帮你开了一家经纪公司,只签一个艺人,就是南星。”
“原来那个经纪公司是你帮我开的,我就说我怎么会懂这些的。”
“放心吧,人的生命有时候也没有那么脆弱。我这么苟延残喘的也已经喘了好多年了。”
虽然A先生的笑话不好笑,但我还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