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我的精神状态还是跟顾家人的斗智斗勇?”
“你知道我问什么。”
“我要说很好的话,那是不是有点奇怪。除了我一切都很好。”
A先生没有说话,我笑了:“别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安慰我,我没事的。”
“你这两天有好好吃饭吗?”
“我被沈时倦灌了一肚子的牛肉粥。”
“沈时倦在你身边,一定会保你周全。”
“我很周全,非常的周全。”我的余光扫到沈时倦站在露台门口。
这个人真没品,偷听我打电话。
“晚凝,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一定能听得下去,但是我想跟你说,人生就是这样,一直都在面临别离。”
“道理我都懂,但我有时会在想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我妈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她要早死呢?储美珍那样刻薄自私的一个人,但同样在一辆车上,她没死,我妈却死了。”
“那晚凝,你有没有想过储美珍浑身骨头都差不多断掉了,现在还在icu里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抢救的过来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躺在那儿奄奄一息,这是多大的痛苦?”
我没有想到这一方面,我只想到问我妈没了,而储美珍还活着,这是多大的幸运?
“晚凝,有的时候我们只想到了自己的感受,我们想让自己的亲人一直活着,但是却不知道活着的人是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