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趁着粥热,先把粥喝了。福伯说道。
孙孝端起碗,里面清汤白水,三粒米,实在算不上是粥,孙孝放下碗,没有喝,不是不饿,而是喝不下去,太苦也太涩。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孙家客堂,带头的是个肥头大耳的人,脖子上带着个拇指粗细的链子,身后跟着十几个手下,看样子身份不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福伯生气的说道。孙家以往家大业大,这脾气都是高傲的很,即便福伯是个下人,他也有下人的身份,不允许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孙家的宅子。
嘿,老东西,你找死啊,敢跟我们老板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一名光头走出来凶神恶煞的说道。那对金鱼眼,看上去就像是什么好人。
福伯毕竟是下人被这么一吓虽然没有退缩,但是也不好在说话。
这里是我孙家,我要是断了你的腿,你也不好说什么,这是道理。孙孝说道。说的平稳冷淡,却是很真挚。
那光头被这话说的一愣,看着那年轻人,那双眼可谓是冰冷的很,吓的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哈哈,都别生气,今天我是来谈生意的,和气生财嘛。肥头大耳的人说道。说完也不顾身份,便坐在了孙家招待客人的太师椅上,看着餐桌上摆放的食物便是摇头,一脸嫌弃的说了三个字“惨,惨,惨”。
孙孝没有说话,福伯倒是有些气不过,别过头去,孙家何时被这么奚落过,简直是丢人,他这个下人都看不过去了。
你有什么事?我孙家看相卜卦,相地都可,收费公道。孙孝说道。
哈哈,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事,而是为了你们孙家这宅子,你孙家都到了这个地步,就别坚持了,开个价吧。肥头大耳的人说道。
喔,你就是那位要买我们孙家祖宅的王天立王老板?孙孝问道。
是,爽快点,我看你这身子骨是撑不起这个家了,还不如换点钱,好好逍遥过一辈子,我这是为你好,你别不领情。王天立说道。
多谢,不送。孙孝说道。说完便做了个请字。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不知道怎么尊重人啊?要不要老子我教教你。大光头极为气愤的说道。说完便撸起袖子要动手,身边的打手也纷纷亮拳,今个是来者不善,都有动手的准备。
二炮,住手,和气生财懂不懂,既然人家不领情就算了,不要到时候哭着来求我。王天立站起来说道。说完便招呼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王天立是当涂县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自然的,搞房地产的是没有一个好东西,王天立起家自然也是靠着强拆,欺骗官商勾结拿到不少土地,赚了不少钱,对于那些不肯合作的人,王天立基本就是先打后吓,然后再哄哄,哄不好的,那就来硬来,搞的你家破人亡。
但是对于孙家,他有所忌惮,孙家的名声在当涂可是响当当的,上层社会的大老板多数都请孙家办过事,王天立自然也想请孙家的人办事,但是那时候他还不够资格,连孙家的门都进不了,现在的他倒是可以随意进出孙家了,而且他还想买了孙家的宅子。
王天立之所以没有对孙孝使用哪种手段,是因为孙德禄只是消失了并不是因为他死了,要是他突然出现,那自己又对孙家做出这种事,那可真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要知道当涂县有很多商人死得不明不白,而传说那些人死之前都跟孙德禄有过接触,所以孙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王天立可不知道,但是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了。
少爷,老爷在的时候,像这种狗东西连个屁都不敢放,如今老爷不在了,你看这些狗东西有多猖狂。福伯生气的说道。
是啊,可是爹不在了啊。孙孝说道。说完便看着堂屋外面,天阴沉的很,飘起了小雨,显得初冬的早晨格外的阴寒。
沉寂中,孙孝看到一名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那人孙孝认识,是警察局的局长,张跃生,他经常出入张家,在他没有当上警察局长还是个小警员的时候,就经常跟孙家来往。
是因为一桩案子,让他跟孙家有了联系,那时候孙孝还是个孩子。
福伯,去吧。孙孝说道。有些事他不能让福伯听到,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