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潜见她手上拿着个药膏盒,心思微动,转瞬间便明白过来。
他从她手中接过那精致小巧的盒子,“我帮你抹。”
这四个字,瞬间让沈翩翩羞得想钻地缝,“不、不用……”
魏潜在榻前半蹲下来,望着她挑眉笑,“我做的孽,我来善后。”
沈翩翩见他满脸餍足精神奕奕的模样,有些气不过,从被子里伸出脚踢了踢他。
这一脚,软绵绵地踢在了魏潜结实的胸膛上。
魏潜伸出宽厚的手掌握住她小巧的玉足,“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沈翩翩信不过他,可自已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这药又不能不抹。
“那你发誓,说好的抹药,就只能抹药,不能做别的。”
魏潜失笑出声,“好好好,我发誓。”
已经折腾小姑娘够久了,魏潜可舍不得再累她。
沈翩翩这才放心下来。
可整个过程,她都是紧绷着的,全身肌肤因为羞臊而泛起一层淡粉色。
终于抹完,魏潜将药盒放到床头柜上,净了手掀开锦被上榻,长臂自然而然将她搂入怀里。
沈翩翩没挣扎,只是在睡过去之前微微翘了翘唇角。
魏潜肯与她同床,这算是承认她的正妻身份了吧?
魏潜承认了,公婆和下人们的态度自然也不会差。
只有在魏家站稳脚跟,她才能借着“定北王妃”身份的便利去复仇,查找真相。
——
姑苏,沈宅。
沈时聿一直等沈翩翩的婚船出了江南,他才缓缓拆开了小妹留给他的信。
他本来以为小妹是因为远嫁,舍不得他这个哥哥,所以才把不好意思亲口说的话写成了信,用文字告诉他。
可在看完信上的内容后,沈时聿只觉得满心沉重,脚底生寒。
正巧沈同甫来书房,见沈时聿呆站在那儿,脸色还有些不对劲。
他面露疑惑,“时聿,怎么了?”
沈时聿这时才发现他爹来了。
他想藏起那封信。
可显然,已经来不及。
沈同甫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信纸上,“谁写的?”
“爹。”沈时聿张口,嗓音沉得厉害,“杀害那位钦差的凶手,找到了。”
沈同甫浑身一震,“找到了?”
他们父子虽然被无罪释放了出来,但沈同甫不是个能轻易任人宰割的人。
他后来密切关注了这个案子的进展。
可结果好像是不了了之了。
真凶是谁?又为何要在沈家杀人?
这些谜团直到现在都没能解开。
沈同甫还以为,这将会是一桩悬案。
没想到时隔半年多,竟然找到真凶了?
“是谁?”沈同甫有些迫不及待。
沈时聿扬了扬手中的信纸,哑声说道:“小妹出嫁前给我留了封信,她在信上写她去漠北的时候,定北王的人就已经查出了端倪。”
“这个案子,跟外祖家有关。”
最后一句话,沈时聿几乎是颤抖着嘴唇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