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状元府。
宋敛之前被魏潜的人毒打了一顿,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至今仍在病假中。
不过有骆瑶的警告在先,宋敛的“病因”被状元府捂得严严实实,暂时还没透露出去。
对外只说是染了风寒,咳嗽严重。
骆瑶到状元府的时候,大夫刚给宋敛换完药。
距离被打至今才两三日,他的伤口还没完全结痂,这会儿面上仍旧是一片病态的苍白色。
但换药的整个过程,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早就习惯和麻木了这种疼痛。
听书童说骆瑶来了,宋敛淡淡嗯了声。
这两日,骆瑶往他府上跑已经是家常便饭。
“宋大哥。”
骆瑶一进门,看到宋敛虚弱的模样,到底还是心软。
“你今日感觉怎么样了?”
宋敛扯过一旁的外衫披上,语气淡漠,“死不了。”
骆瑶皱起眉,“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宋敛抬头望着她,似笑非笑,“能对你好好说话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何不去找他们?”
跟在骆瑶身后的另一个丫鬟香巧怒道:“宋公子,请你慎言,我们姑娘为了帮你洗掉身上的污名,今日可是得罪了定北王妃。”
“你没有一句安慰也就罢了,还说那种话来伤我们姑娘的心,你还是不是男……”
“香巧,你先退下。”骆瑶突然喝止住她。
香巧只得闭嘴退了出去。
骆瑶在宋敛对面坐下,情绪已经彻底平复下来。
“香巧刚才说的没错,我为了帮你正名,得罪了定北王妃,可能、可能还带累了我爹。”
“我爹若是出事,你也会受到牵连。”
宋敛闻言,眉头狠狠皱了一下,一双黑沉的眼盯着她,“你做了什么?”
骆瑶被他这个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
片刻后,不得不开口把今日设宴,以及小宴上沈翩翩说的那番话复述出来。
宋敛听得脸色全变。
本就盯着骆瑶的目光越发冷沉幽暗,仿佛要生生将人吞了一般。
“我早说过,我不在乎那些传言,你为何非要自作主张?”
她到底知不知道沈翩翩的那句话,会给骆家,给他带来多大的祸端?
素来自傲的骆瑶,这会儿当着意中人的面也开始六神无主红了眼眶。
“宋大哥,我知错了。”
骆瑶抹着泪,说出了自已的下下之策。
“这个时候,能挽回局面的只有你,你能不能亲自去找定北王妃,跟她赔礼道歉,尽快把你们之间的恩怨了结?”
否则再这么无休止地拖下去,骆家会因为此事而大祸临头的。
“天真!”
宋敛冷嗤一声。
“你以为给她赔礼道歉,前尘恩怨就能一笔勾销了?要真这么简单,她何至于在宴会上说出那番话?”
沈翩翩想要的,分明是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