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首辅越想,弄死宋敛的心思就越强烈。
——
骆瑶的马车走了一段之后,逐渐减了速。
她皱皱眉,问外面的车夫,“怎么不走了?我还有急事,耽误不得。”
车夫早已吓得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道:“三、三姑娘,外、外面有人。”
骆瑶一把掀开帘子,恰恰看到旁边的青石墙上方架着一个弓箭手。
那锋利的箭矢上绑了东西,正对着她。
旁边的翠儿惊呼一声,直接吓晕过去。
骆瑶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阵仗,心神一下子就慌了,但面上还算镇定。
她咽了咽口水,问外面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外面的人根本不接她的话,那支箭“咻”地一声就射了进来。
在骆瑶控制不住的尖叫声中,那支箭直直刺入她旁边的板壁。
箭矢上的迷药瞬间破开。
骆瑶还没来得及睁眼,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外面的车夫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直接被射杀。
刺客们将他扔下去,自已上来赶车,将车厢内陷入昏迷的骆瑶往骆家送。
那封信在骆瑶怀里,没人敢搜她的身,只能先把人送回去再说。
到骆府后,骆首辅让骆瑶院里的婆子来把她背进去,又让丫鬟搜她的身,把信拿出来。
望着密封完整的信封,骆首辅松了口气,让人照顾好骆瑶,自已则是大步回了书房。
然而等他拆开信封准备亲手摧毁证据时,才发现里面除了一张废纸,什么都没有。
意识到自已被宋敛摆了一道,骆首辅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险些气晕过去。
缓了缓,他大喝一声,“来人!”
探子马上进来,“大人还有何吩咐?”
骆首辅浑身发抖,怒道:“我们让宋敛给耍了,快去追他。”
“爹,你追宋大哥做什么?”
刚被府医弄醒过来,得知自已的信被拿走的骆瑶,急匆匆朝着骆首辅的书房赶来。
进门后,她气得咬着牙,“还有,爹为何私自拿我东西?”
说着伸出手,“爹快还给我,我还有急事。”
“急事?”骆首辅怒瞪着她,“你是想说,你要去承恩公府为宋敛送信?”
骆瑶很少会看到她爹怒成这样,心下有些发虚,“怎、怎么了吗?”
骆首辅一个手指头挖过来,“让人给卖了都不知道,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爹你在说什么?”骆瑶一脸茫然,“我只是去送个信而已,怎么就让宋大哥给卖了?”
骆首辅一看骂不醒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宋敛的女儿,索性给了她一巴掌,把人打得瘫坐在地上。
“你个蠢货,你知不知道你跑去户部来这么一出,骆家要被你害死了!”
骆瑶之前才挨了沈翩翩一巴掌,这会儿又被她爹打在相同的位置,当即委屈加倍哭出声来。
“你还有脸哭?”骆首辅越看她越心烦。
“宋敛手上拿的证据,是指向骆家的。”
“他明知我在外面设了埋伏,不会让他活着走出户部,所以才故意让你去户部配合他演了一出戏,目的就是转移视线,让我误以为他把证据交给了你,让你交给小国舅。”
说到这里,骆首辅怒不可遏,蹲下身又是一指头戳在骆瑶脑门上。
“他现在一定去了承恩公府,一旦那些证据让小国舅拿到,骆家上下就得玩完,你以为,你还当得了养尊处优的盛京第一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