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冷眼看着她,直接开门见山,“你让乐阳公主去国子监做什么?”
楚王妃抬起头,唇边溢出一抹讥讽,“王爷是特地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楚王道:“你们姐妹之间的事,本王没兴趣知道,但你若是动了朝廷命官坏了大事,本王必不会放过你。”
楚王妃听笑了,“既然在王爷心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那我真做和假做还有什么分别?”
“上官韵!”
楚王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她,“你平时做什么,本王从不过问,但如今是国丧期间,我劝你安分些,最好别惹事。”
楚王妃被掐得透不过气,脸色涨红。
对上他冷透的双眼,心脏骤然一疼。
五年了,他们成亲五年,萧景同对她一直是这个态度。
刚来大盛那会儿,她也曾对这份婚姻抱有期待。
可她每一次的示好,换来的都是他的冷漠和无视。
后来她才知道,如果不联姻,萧景同原本是要娶另一个女人的。
是她的到来,打乱了他的人生。
以至于为了那个女人,萧景同五年来从不碰她。
想到这儿,楚王妃突然讽笑出声,“我早说过,王爷若是高兴,直接把你的意中人接到府上来便是,我不会打扰你们琴瑟和鸣,你也不必忍受相思之苦,每次都把气撒我头上。”
楚王听到这话,眼底冷意更甚,蓦地松开她,掏出锦帕擦了擦手,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随后将帕子扔在地上,“本王不过就事论事而已,你若身正,又何必总是拉旁人出来说事?”
他是有意中人没错,但赐婚圣旨下来,要他娶和亲公主的那一日,他和语儿便说好了。
她另嫁,他另娶。
缘尽于此,从此再不相见,互不打扰。
这么多年,哪怕语儿就在盛京,他们私底下也从来没见过面,更没有联系过。
他不碰上官韵,跟语儿半点关系都没有。
是这个女人心机太深。
上官韵刚嫁过来没多久,先帝就驾崩了,遗诏上册封了继后的儿子萧允申为太子。
那个时候,西陵也在蠢蠢欲动,给上官韵下了任务。
所以上官韵给他下药,妄图怀上他的子嗣,再撺掇他夺下皇位,好让西陵血脉稳坐大盛皇室。
本来她不动心思,他们之间虽然没有感情,但做一对相敬如宾的正常夫妻生儿育女是没什么问题的。
毕竟联姻是两国大事,他还不至于如此不识大体把儿女私情带到这上面来。
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丝毫意识不到自已的错误。
每次他动怒,她都会把语儿扯出来说事,觉得是他因为没能娶到语儿,所以多年来一直怨恨于她。
心下越发失望,楚王冷冷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转身走了出去。
楚王妃瘫坐在地上,自嘲地苦笑出声。
心腹丫鬟急忙过来拉她,“公主,地上凉,快起来。”
楚王妃眼眶酸涩,“紫葵,你说那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好,让他这么多年念念不忘还守身如玉?”
紫葵道:“婢子不懂感情上的事,但既然王爷不在乎公主,公主便也不要在乎他好了,看开些,或许也能让公主心里好受些。”
楚王妃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等国丧过后,我去见见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