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出殡,宫中治丧便告了一段落,摄政王开始带着人着手调查帝师遇刺的案件。
先去现场看了看,又来到定北王府询问受害人沈时聿。
沈时聿知道的信息也不多,只能照着那天的情况如实说。
“有人在我的马车上动了手脚,先让我中了银针,又拉着我朝偏僻的街巷走。”
摄政王问:“银针上有毒?”
“有。”
“那你是如何逃脱的?”
沈时聿犹豫了一下。
摄政王看着他的反应,眉头微挑,“帝师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是什么难言之隐。”沈时聿道:“只不过带我逃脱那些弓箭手的,是西陵乐阳公主。”
摄政王如今是在奉命查案,他不能再隐瞒关于上官淼的部分,否则很容易延误案情。
摄政王闻言,面色有几分诧异。
“帝师的意思是,西陵公主刚好就在现场,刚好救了你?”
沈时聿颔首。
“你与她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
摄政王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仅仅是有过一面之缘,她便舍身救你,这说不通吧?”
的确说不通。
但上官淼的心思,并不能与常人做对比。
更何况,那姑娘也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
她没必要为了骗他,来一出苦肉计身中两箭流那么多血。
摄政王看出沈时聿有事隐瞒,正色道:“此事关乎帝师的性命,也关乎皇室的颜面,若有隐情,还望帝师如实相告。否则案子一日没有进展,幕后真凶就一日浮不出水面,不管对你还是对皇上,都不好。”
沈时聿闻言叹了口气,“其实并非下官有所隐瞒,我只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哦?”
沈时聿道:“太后出灵那日,乐阳公主曾在下官的妹妹跟前亲口承认,我与她的那一面之缘,是摄政王妃让她来的。”
摄政王安静听着,冷峻的面庞渐渐黑沉下来。
沈时聿见状,又补了一句,“当然,下官没有怀疑王妃的意思,只是在回答王爷先前的疑问,乐阳公主为何会救我。”
“呵。”
摄政王笑声嘲讽,随后马上收了情绪站起身。
“本王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查了,帝师这些日子出门,身边最好多带些护卫,以防万一”
——
离开定北王府,侍卫长问摄政王,“王爷,咱们接下来查哪儿?”
摄政王沉着脸,“回去,查府上最近的账目支出。”
回府后,摄政王让人把账房的人叫到前院,询问最近有没有大额银两支出。
账房先生捧着账本,一一给摄政王汇报了府上最近的支出。
摄政王听了一耳朵,无非都是正常开支。
他听得有些不耐烦了,直接问:“王妃呢?她最近没让人来支过银子?”
账房仔细回想了一番,说道:“王妃没来支过钱,倒是听后厨的厨娘说,曾经见到王妃院里的人去典当行当物件。”
摄政王摩挲着手上的扳指,问:“哪家?”
“是……城西的广源当铺。”
摄政王摆摆手,让账房先生出去,又把自已的亲信叫进来。
“去查,王妃在广源当铺当了什么东西,还有这笔钱的流向。”
——
沈同甫要回江南了,沈翩翩上街给他挑选礼物的这天碰到了一个人。
当时她正在古玩铺子里,有一对夫妻走了进来。
他们在看一幅字画。
只是看了没多会儿,男子突然剧烈咳了起来。
咳着咳着两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