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地挑日子带着紫葵去了定北王府。
才刚下车,就刚好碰到姚芳语从角门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姚芳语马上收回视线,朝上官韵行礼。
上官韵没好气地问:“你来做什么?”
姚芳语道:“臣妇找定北王妃有些私事。”
“来谢恩?”
上官韵听说了,沈翩翩在太爷爷面前求情,太爷爷在临走前给赵廷医治过。
姚芳语颔首,“定北王妃对臣妇的夫君有救命之恩,臣妇理应来谢恩。”
上官韵冷哼一声,没再搭理她,抬步进了定北王府。
见到沈翩翩时,上官韵忍不住抱怨,“我听说赵廷中毒这件事背后的水很深,你怎么敢帮他们的,也不怕引火烧身?”
沈翩翩手里捧着一本兵书,听出上官韵语气里的酸味儿,她眼皮微抬,“我帮谁是我的自由,没必要跟摄政王妃报备吧?”
上官韵一噎,随后想到自已来的目的,又叹了口气,“我想了好几日都没想明白,你是怎么知道萧景同不会把证据交上去的?”
沈翩翩当然不可能告诉她,自已当时只是赌了一把。
如果摄政王真的把证据交上去,那就说明自已猜错了。
萧景同此人,真的是个毫无野心一心为朝廷的好皇子。
可他最终没有把证据交上去。
沈翩翩便知道,自已赌对了。
这个人一定是提前入宫,在萧允申跟前承认了一切都是他的局。
如此一来,就直接验证了她的猜想。
萧景同智慧忠诚的外皮下,还藏着另一副面孔。
他到底想做什么,沈翩翩暂且不得而知,但防着他就对了。
收回思绪,沈翩翩回答上官韵的问题,“摄政王妃自已也说了,摄政王的最终目的只是那些暗桩,而你是和亲公主,眼下又正在两国交涉的紧要关头,摄政王自然不可能真的把你祭出去。”
上官韵其实也这么想过,萧景同或许不敢。
可她太了解那个冷漠绝情的男人了,所以不敢赌。
“你之前不是让我帮你盯着萧景同吗?这些日子我有在悄悄留意,但是都没有什么结果,他每日的作息十分规律,哪个时辰做什么,全都是固定的,跟往日没有任何分别。”
沈翩翩弯起唇角,“这么听起来,摄政王还真是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男人。”
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之人,表象越是完美,就越说明有问题。
上官韵说的没结果,其实已经是最大的结果了。
上官韵走后,沈翩翩又继续窝在榻上看书。
直到傍晚时分,二门上的婆子进来禀报说阳宁伯世子在外求见王妃,瞧着很是着急。
沈翩翩合上书,起身去了前厅。
赵廷见到她时,急得脸色都变了,匆匆行了一礼后直入主题,“王妃可曾见到语儿?”
沈翩翩一愣,“她白天来找过我,可是才待了一炷香的功夫就离开了,怎么,她没回府吗?”
赵廷急道:“没有,我问了下人,说她来了贵府,可是直到现在都没回去,我察觉到不对劲,这才不得已来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