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知道自已说错了什么,只是发现主子的反应不太对。
正当他准备察言观色揣摩主子心思时,萧景同已经大步去了上官韵的沁芳院。
怀孕的消息是上官韵故意放出去的,她知道萧景同一定会来,也提前做好了准备。
但当听到房门被萧景同“嘭”的一脚踹开时,上官韵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看着入了内室的男人面容阴森,一步步逼向自已,上官韵搁在双膝上的手指下意识颤了颤。
站在一旁的紫葵正要行礼,萧景同怒喝一声,“滚!”
紫葵忧心忡忡地看向自家公主。
上官韵给她递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
自始至终,萧景同黑沉沉的眼眸就没离开过上官韵。
等下人关上门,他才质问出声。
“上官韵,那个孽种是谁的?”
上官韵不敢回视他,垂眸强自镇定道:“怀在我肚子里,那自然是我的。”
这话彻底激怒了萧景同,他伸出手,死死掐住上官韵的脖子,手上力道一寸寸收紧,眸底一团阴鸷的黑,像是随时能把人吞没进去。
上官韵说不出话,只是被迫看向他的双眼里泛着水光。
“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孽种是谁的?”
上官韵呼吸艰难,根本没办法回答他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阵阵黑晕来袭。
萧景同蓦地松开她,眼神居高临下,冷漠得让人胆寒。
“你敢背着本王偷人?”
上官韵一边咳嗽一边喘气,咳着咳着笑了起来,眼泪颗颗落在地毯上。
“五年夫妻名存实亡,王爷不腻,我腻了。”
如果她不是和亲公主,如果……
上官韵本来不觉得委屈,可一想到自已被当成皇室弃子千里迢迢送到大盛来和亲,守了五年活寡,隔三差五还要被男人狠狠羞辱一番。
她的眼泪更加汹涌而出。
萧景同瞧着她为了个野男人落泪,周身顿时杀气腾腾,“上官韵,你找死!”
“王爷,我们和离吧。”
上官韵鼓起勇气,到底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生不出子嗣,她对西陵而言早就无用了,否则父皇上次也不会想着让上官淼留在盛京,其目的就是为了取代她。
既然无用,那她和萧景同的婚姻,维不维持都没有任何影响。
萧景同的眼神怒得像要喷火。
这个女人绿了他还敢主动提和离?
她难道以为和离了,就能重获自由跟着野男人私奔?
“休想!”
冷冷扔下两个字,萧景同转身出了门,看向候在外面瑟瑟发抖的紫葵,“去抓一副堕胎药,把上官韵肚子里的野种给本王打了。”
紫葵惊讶地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萧景同已经拂袖而去。
回到自已的院子,萧景同又把心腹喊进来,“去查,这段时间上官韵都接触过什么人。”
心腹离开后,萧景同烦闷地捏了捏眉心,下人送来午膳也没吃,打开机括后顺着密道去了城郊庄子。
姚芳语还被锁在佛像手臂上。
这么长时间逃不出去,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哪怕听到外面是萧景同的脚步声,她也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