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葵不敢多话,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家公主万事大吉,然后端着托盘小跑出了院子。
萧景同一脚踹开房门。
上官韵正在收拾东西。
她屋里有太多东西是依着萧景同的喜好而摆设的。
但实际上,那些都不是她喜欢的。
放眼望去,似乎每一件都和萧景同有关,就连她都变得不再是她。
回想这么多年,她几乎倾注了全部的心力在萧景同身上。
哪怕每次换来的只有冷漠和羞辱,她似乎也乐此不疲。
想到这些,上官韵不禁自嘲,难怪父皇要放弃她,这五年,她可真蠢啊!
加快手上速度,上官韵想尽快把有关萧景同的物件给拾掇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这一幕看在萧景同眼里,便是她要收拾东西跑路,出去跟野男人私奔。
萧景同周身本就阴森的气息越发瘆人。
上官韵感觉到后脖子有些凉。
回头时,正对上萧景同冰冷无绪的目光。
男人逆着光,面色晦暗不明,手中端着个小碗,小碗里的汤汁热气氤氲。
是落胎药,他竟要亲自来看着她喝下。
上官韵本以为,她会很害怕这个模样的萧景同。
可事实上,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忐忑甚至是发抖。
甚至,她还有些超乎想象的冷静。
望着萧景同手中的小碗,上官韵平静道:“这些事,让下人来就是了,王爷何必脏了自已的手?”
萧景同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唇角的冷笑伴着嘲讽。
“怎么,这就迫不及待要离开本王,去找野种的爹了?”
上官韵没说话。
五年来,萧景同的冷嘲热讽她早就听习惯了。
男人言语间的侮辱,已经不能再激起她的情绪。
更何况,这一切本就是假的。
只是这次依着沈翩翩的安排做了场戏,更加看清楚了萧景同的真面目而已。
上官韵的沉默,在萧景同眼里无疑等同于默认。
黑眸越发冷冽,萧景同上前,泛着凉意的手指狠狠钳住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嘴。
苦涩的汤药就这么强行灌入上官韵口中。
她根本来不及吞咽,呛得满脸通红。
“啪”的一声,汤药见底的小碗被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萧景同擦了擦手,目光狰狞地警告她,“上官韵,本王这里没有和离。”
“那你……咳咳……休了我。”上官韵捂着胸口,边咳边说。
“休妻?”萧景同像是听到了一句笑话。
他倾身,压迫感强烈的双眸逼近,缓缓挑起唇角,“本王这儿,只有丧妻,要想离开摄政王府,除非……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