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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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力见的伴学立刻凑过人头去听主子的吩咐。

鹤望兰侧首示意,“去把COCO牵来。”

他能早晨九点准时坐在班里听课,许岁辞就绝对不准呼呼哈哈的拍嘴打哈欠。

不能让他一个人忍受高数课漫长的煎熬。

伴学吓坏了,“可不敢,少爷,把宠物领到教室里面,会被老师记过扣学分的。”

他会在意那一星半点的学分?

“那你去。”递出一道狠厉的眼神。

伴学叹口气,若不是鹤霸天的势力实在太可怕,他早不想干了。

趁高数老师在黑板上板书时,唯命是从的伴学悄咪咪蹿到许岁辞的耳边大叫一声。

“汪汪汪!!”

飞快地又从后门钻了出去。

“有狗咬我!”

惊醒的许岁辞从座位跳到凳子上,浑身吓得冷汗涔涔,就差沿着灯管爬上房顶。

沉闷的班里顿时哄笑四起,白烨站起来问,“岁岁,你没事吧?”

鹤望兰坏笑着拍打桌面,“他能有什么事,大清早别人都忙着学习的时间,他一个人呼呼大睡,供他上学的钱还不如捐给福利院,浪费死了。”

摸摸湿润嘴角,许岁辞义正言辞地反驳,“我怎么可能睡觉,再说你要是认真学习,怎么会发现我在干什么!”

某人就喜欢许岁辞哇哇大叫的模样。

鹤望兰继续补充,“既然你听课那么认真,黑板上那道题你去解咯。”

从始至终无法插嘴的高数老师仿佛是个摆设,这位老师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副教授职称,不过他在就职前也被善意地告知过。

圣罗兰精英学院里的学生们自以为是得厉害,愿意学习的就要倾囊相授,不愿意学得不必强求,免得沾一身骚,最后引火烧身。

鹤霸天的话,连老师都要忌讳几分。

陈燧主动站起来,“这道题我刚才听得十分仔细,有两种解题思路,我想给大家分享一下一起探讨。”

鹤望兰笑,“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出风头,接下来每天都由你站在讲台旁做全部的习题演算好了。”

“做就做,有什么了不起的。”陈燧捏捏拳头,大步流星要往教室前方走去。

许岁辞笑道,“没事,不就是解一道题嘛,我又不是不会。”说得大言不惭,抢在陈燧面前第一个拿起可擦性水笔。

眼睛扫了几眼题目,太好了,是曾经背过的题目。

当初在现实世界,他的高数老师怕学生挂科,专门拣选一些具有代表性质的例题,将里面的数据换掉,反复叫学生练习。

许岁辞大手一挥,将白板分为两半,左面和右面分别两种解法。

为了学玩具设计,许岁辞的科系专门给学生们安排硬笔书法课,许岁辞狠狠练了五年的瘦金体,白板上每一个数字和字符都写得行云流水大小一致。

远观去整洁干净漂亮,像印刷出来的一样。

班里的伴学们都习惯用笔电记录,手写汉字的技术逐渐生涩,大家一好漂亮的字体,纷纷夸赞不止。

鹤望兰背后的伴学不敢发声,不约而同地心里默念着。

鹤霸天的字超级丑的,从没见他主动动过笔。

许岁辞写完最后一笔,礼貌地请老师上来检查。

对白烨和陈燧做了胜利的手势,朝鹤望兰吐吐舌头。

躲在后门外面的伴学暗搓搓朝主人喊,“鹤少爷,我能回去了吗?”

鹤望兰冷哼笑了一下,身后的伴学赶紧给他递上燕窝雪梨。

高数老师认真端详了许岁辞的笔体,点头夸赞道,“先不说题目是不是做对了,起码学习态度十分端正,字如其人,由里及表。”

许岁辞从书包里慢动作掏出一板旺仔牛奶,每个都插好吸管,当着鹤望兰的面从左吸到右。

好喝,旺仔牛奶,yyds!

鹤望兰想不到他居然敢反击自己,但是蠢透了,人一笑后背就出汗,脱掉校服外套,将真丝衬衫从皮带间扯出,精悍的腰肌处,黑曼巴毒蛇的鳞纹闪烁着誓不罢休的阴光。

教室里的气息憋闷,鹤望兰低咒,大清早就这么热简直想憋死老子的意思。

弹击响指要伴学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第一点。

侧首去许岁辞是不是小人得志,洋洋得意,接着趴那边睡觉。

只见许岁辞也是热极了,从书包里掏出两台桌面充电空调,两边桌角各摆放一个,神清气爽得对着风吹,乌丝扬扬起起,学习的精神极度振奋。

他今天在校服里套着半袖,袖子故意卷在肩膀处,露出自以为是的孱弱手臂,上边贴着花纸纹身贴。

清一水儿三个奥特曼:迪迦、欧布和赛罗。

仿佛请了三座神明,帮忙镇压一切黑暗的破坏势力。

卧槽,正道之光吗!

鹤望兰不知说可爱,还是烦厌,简直气到想笑,对拿到遥控器的伴学说,“我现在不热了,本少爷好冷,把温度往高调。”

所有人一直挨到下课,各个都快要受不了教室里的恶劣氛围,争先抢后得往教室外面走。

热成爆米花了。

白烨和陈燧隐隐感觉大事不妙,一并往许岁辞的座位前走,好打个掩护叫许岁辞先溜为敬。

奈何抵挡不住鹤望兰坐得近,手长脚长一个蹦子且抓住了脚底抹油的许某人。

“我真小瞧了你,”鹤望兰的手指不停摩挲许岁辞的头发,软萌萌得比COCO的手感舒服多了。

“你居然以为这些雕虫小技就能令本大爷认输吗?”

许岁辞不愿意他摸头,明显反抗挣扎着,“是你心胸太狭窄了,分明我能做对题是我的本事,你嫉妒我也没有用呀!”

鹤望兰的伴学倾巢出洞,教室前后门口守好,还把白烨制住,威胁陈燧道,“你敢动手,就折他的手,你敢动脚,就毁他的脚。”

陈燧坚决不敢动了,他超级害怕白烨受伤,只能按表不动,紧盯着对方的破绽。

许岁辞简直气爆了,逮着空隙要打鹤望兰的正面,“你不是说好只针对我一个人嘛!说话算数呀你!”身躯渐渐浓郁的香气令人残忍到亢奋。

吵来吵去,就没有一个安静听话的玩具,还是得给点实质性的教训。

长臂一扫书桌上的电风扇,提起许岁辞直接摁在上面坐稳。

“许岁岁,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懂吗?”

“老子就是觉得你好玩,想把你调.教成一个合格的玩具,你就乖乖表现出特别害怕我的模样就行了,怎么这么难搞呢?”

许岁辞的眼睛一瞪着他,鹤望兰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有病,为什么被充满反感厌恨的目光一刺,就特别容易兴奋。

仿佛他天生就是这样一个人设,唯独喜欢反抗自己的异类。

“你再瞪我也没用,你也不瞅瞅,这间教室里不是臭番薯就是烂鸟蛋,哪一个像能给你撑腰的?”

大手往许岁辞的大花臂上捏了一把,又腻又滑嫩的肌肤仿佛水豆腐一般滑软。

“就你,还好意思贴奥特曼?搞不好明天是不是要贴七个葫芦娃来?!”

许岁辞伸胳膊胳膊短,伸腿腿短,被鹤望兰摁住完全不好翻身,恶狠狠道,“老子想贴什么贴画是老子的兴趣,你拿这个做文章算什么好汉!”

啧啧啧。

鹤望兰反而笑意洋溢,“你这么可爱的脸蛋可不许说脏话,整个学院除了我能称呼老子之外,你绝不行。”

恶意拿手指捏捏许岁辞的鼻子。

“既然你喜欢在身上贴贴画,不然我现在就带你去纹身好了,信不信我让人也给你纹一条毒蛇。”

委屈又凶悍的小眼神瞪起人来确实很像蛇,不过是勾人的美人蛇。

不过纹在哪里呢?

鹤望兰的手指拨开许岁辞的衣领,指向光滑洁白的锁骨。

“纹这里好了......咦?”

在许岁辞的锁骨侧,又一枚深红的草莓印,仿佛霸占了整个身躯,嚣张的表达着自己的侵占欲。

“你昨晚跟人睡了?是谁?”

鹤望兰居然气抖冷,从未有过的愤怒感,令他快要将许岁辞给生生捏碎。

班里的残余的几人禁不住呵呵低笑,听见此话的白烨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岁岁......跟人睡了?

那王八蛋是谁!!

许岁辞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实情,昨晚萧倦病得迷迷糊糊,翻开他的衣领使劲吸他的锁骨,超级疼的。

要不是许岁辞被啃怕了,怎么会翻身起床去摆弄那几个雕塑。

“就......就......”

“就是我。”

一声入门。

萧倦背著书包,背后带着管家霍都,疾步匆匆从班后门走了进来。

“岁岁昨晚一直在我家睡的。”

萧倦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懒散,甚至有很强的警告意味。

他最先盯着的也并非鹤望兰,而是白烨,洪如钟声,传播而去的气势竟然让白烨瑟瑟发抖。

然后大家都清楚得见,萧倦穿得是一身精致修身的藏蓝色校服,特殊定制的剪裁完美地融合了现代流行工艺,将他的身材优势完美呈现出来。

并不病弱,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精干。

鹤望兰被震惊无语,缓缓才找回舌头,难以置信道,“萧倦,你怎么穿的是伴学的制服。”

“没错,我没穿错。”

他的冷沉目光一扫,鹤望兰条件反射收回手,筋疲力尽的许岁辞朝后一软,恰好摊在萧倦迎来的怀里。

“从今天起,我也一起到VIP教室上学。”

“而且,从今天起,我是许岁岁的伴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