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自顾自走着,并从后面超过了铭修的身旁,走到了公园里面。
在没有人的公园的角落里,有两根高低不同的单杠,单杆的下面是用来缓冲玩单杆的人,不注意摔倒的沙坑。
鸣径直的走入公园,并抓住了单杆。
“重要的,不能在刚才那里说....是关于你们这‘诅咒’的事情吧?”
“嗯,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班长和班长的妈妈,还有水野君的姐姐都死了,你认为,这到底是‘诅咒’还是....?”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牛鬼蛇神,不然这事件搜查一课还来干什么,让当地警方请几个神父、和尚、道士或者女巫什么的,直接驱邪不是更方便吗?”
跟着鸣进入公园的铭修,来到了沙坑的边缘,对“诅咒”这一说词只是耸了耸肩,显得很是不屑。
“是吗?....说的也是呢,‘诅咒’什么的,确实太不真实了。”
微微点了点头,鸣趴在了单杆的上面,就只是将脸转了过来。
“调查的进度,可以问问吗?”
“可以。”
铭修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那....有进展吗?”
“不方便透露。”
“....唉?”
被果断拒绝的鸣,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那什么是可以透露的?”
“暂时没有什么是可以透露的。”
“......”
“啊,先别急着生气,请容我辩解一下。”
眼看着这在路灯的阴影之下的少女,脸色逐步变得阴沉,铭修立刻出言阻止她的气愤继续蔓延。
“我的意思只是说可以问,但这不代表案情是可以透露的,除了水野的姐姐,那个实习护士水野早苗死了的事情,是公开的以外,对于调查进度怀疑对象什么的,基本都属于保密范围之内不便透露的事情。”
“....那么故意说可以,是在逗我玩?这样的话....就算是我,也是会生气的。”
“怎么会呢,我这么说只是觉得直接拒绝不太好,太不讲人情味了,所以才那么说的,至少你问还是可以问的,只是我不会回答。”
“....诡辩。”
难得的,鸣加重了自己的语调,看上去有些生气的瞪向了铭修。
“好啦好啦,别太生气了,我只是让气氛活跃起来,你看先前气氛多死气沉沉呀?现在好多了不是?”
“....我只感觉莫名的火大。”
“错觉吧?”
“....第一次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不管对谁,在非必要情况下使用暴力,可是不智之举哦?”
“现在这情况,是必要的。”
说完,鸣倒也没有付诸行动,只是就这样盯着铭修。老实说,在四周昏暗的情况下,被鸣面无表情的从下往上瞪着.....
感觉蛮恐怖的。
“咳咳,玩笑话到此为止。”
面对明显非常不满的鸣,铭修干咳了一声,开始习惯性的在对自己不利的时候扭转话题。
“都这么晚了,差不多即使是你妈妈那样的人,也会开始担心你的吧?”
“....想转移话题吗?”
意识到铭修这话真正的意思,再次不满的盯了一会儿,鸣才叹了一口气道。
“算了....虽说我和那个人———妈妈是家人,但感觉不到什么羁绊,就像先前说的,不用担心我家会有门限什么的。”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呆太晚,总归是不好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要说,还是回家吧,即使是我,也不是很喜欢深夜里在这黑不溜秋的公园。”
“重要的,还没说呢....嘿咻~!”
说话的时候,鸣像是调解自身的情绪,发泄先前的郁闷一般,握紧了手上只到她胸前的单杆,用力一跳,轻松的倒翻了上去,然后就那样改变身体的方向,在单杆上转了圈,最后顺利的双腿着陆。
借助不远处昏暗的路灯,站在那沙坑旁的铭修,恰好目睹了这位穿着夜见山北中学校服,上装蓝色上衣,下装黑色百褶裙的少女,在单杆上翻滚的一瞬间,由于裙子随着重力和大幅度的动作翩然起舞,所展现出的所谓裙底风光。
“嗯....鸣。虽然你这死气沉沉的孩子,表现出了意外孩童的一面,让我这个长辈很是欣慰,不过,你似乎忘记了你穿的是裙子,而且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尴尬的撇过头,不过似乎太晚了一些。
“唉??什....看、看到了?!”
即便是一贯保持着冷静,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的鸣,在此时也表现出了明显的动摇,猛的往后退了几步,并像是马后炮般按住了自己早已平稳下来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