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温笑笑,“干嘛拿梅花撒气?人家开在这多漂亮,冷不丁被你折了,争艳的机会都没了。”
玉素努嘴,“奴婢跟你说殿下的事呢,您干嘛又扯到梅花上。”
“行,本宫下次不来了。”
虞温并没有被李承烬气到,她原先嫁过来是起了相敬如宾的心思,但他的样子,明显是连相敬如宾都不愿。
那便漠然好了,总归他活着一天,镇国侯府就能安稳一天,也满足了。
李成肆的消息下午便送了过来,皇上大怒,罚李顺逸三十仗棍,还收回了他的封底崁州和圩州。
“真是大快人心。”玉素笑道。
“他自作孽,也怪不得旁人。”
虞温坐在桌前打开了那个信封,里面的字让她沉住心思。
玉素问,“可是关于淳贵妃的?”
“嗯。”
信上说当日换衣服的人不止淳贵妃一个,在她隔壁,还有一人,淳贵妃出事许久,她才出来,还杀了随行的丫鬟。
太可疑了,她为什么要杀那个丫鬟?还是在淳贵妃死后?
信里没有说这个人的身份,只知道她是一个女子,穿了一双蜀锦的鞋子,鞋头锈了几朵蓝粉色的花。
蜀锦虽然珍贵,但盛京的贵女们也是用的起的,当时宫宴那么多人,找起来实在费力。
虞温有些失眠,外面似乎又下了大雪,恍神间,她听到了脚步踩在雪地里的咔擦咔擦的声音。
玉素警觉的拔了剑,一道人影推门进来,昏暗的灯光下,他一身白袍,掸落身上的雪后才回头。
虞温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