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烬想到自己五岁便被送到了廖国,在异国他乡,他过的…并不好,所以,虞温让他去选的时候,他没动。
这些年,他只受欺负,并没有有人教过他念书,他不识这些字。
屈辱感涌上来,李承烬觉得无地自容,大手紧紧的捏着轮椅扶手,咯吱作响,几乎要捏断掉。
虞温淡淡扫了一眼,抽出一张宣纸,又让玉素研墨,平静的问,“殿下可会写臣妾的名字?”
“孤为什么要会写你的名字?”
他话里带着刺。
虞温也不生气,起身将他推了过来,李承烬抓着她的手腕,眸子里滚着凶涛。
“孤才不想写,你少自作主张!”
“一个帝王,不识字,总是会让人耻笑的,更何况你如今的处境,若是收了一封不明的信,被人有心人错念,万劫不复怕都是轻的。”
这句帝王,让小栓子跪在了地上,李承烬的脸更是黑了彻底。
“虞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虞温淡道,“臣妾很清楚,如今殿下只有两条路,一是向上走,二…”
她顿了顿,眼眸抬起,目光泼澜不惊,“便是死无葬身之地,殿下应该不会甘心就这样死了吧?”
“大周不缺皇子,你凭什么认为能坐上高位的那个人就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
虞温的语气很淡,却带着莫大的力量,将他那颗死灰般的心一下子拨弄的有些想要燃起来的迹象。
“臣妾和殿下相互牵连,殿下死了臣妾也不好过,臣妾死了…”
虞温的话突然卡住,李承烬心里猛地一刺,又听到她说,“臣妾教殿下识字,殿下把解药给臣妾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