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烬的薄唇猛地抿紧。

虞温脚腕处的肉被烫的抽着疼，但她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淡淡说，“臣妾已经解释很多次，既然殿下不信，那臣妾便不解释了，不如这样。”

“臣妾中了毒，三个月就会死，这三个月，臣妾寻出真相，若不然，臣妾就坦然赴死，如何？”

“死，也不愿意承认吗？”

她扬起唇角，“我镇国侯府个个都是傲骨，容不得别人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殿下若执意不信…”

虞温顿了一下，眸色更漠然，“那便不信吧，臣妾一定会找出真相。”

莫名的，李承烬心口抽痛了一下。

他叫住了要走的人，“你在怨孤不信你？证据确凿，你让孤如何信你？”

“臣妾不怨殿下。”

她眼里，确实没有任何怨念，漠然的让人心冷，李承烬想起来在廖国时，他快死在那座土庙，庙里只供奉了一尊菩萨。

她们的目光，几乎一样，怜悯众生却无情无欲，眼睁睁的看着他挣扎痛苦。

“为何？”他哑了嗓音。

“臣妾与殿下不过相识短短两月，殿下不信任臣妾也很正常，臣妾理解，但不代表臣妾真的就是杀人凶手。”

相识…两月…

虞温何时走的他不知道，只知道反应过来时，心口疼的厉害。

小栓子看他脸色苍白，担忧又心疼，“殿下，您别胡想了…”

“无事。”

李承烬压下喉间的甜腥，却耐不住咳嗽，他用手捂住唇，再摊开时，满手心都是触目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