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人性。

“太子妃请讲。”

她道，“秦公公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又会为了珍贵的人做到何种地步？权势，财富，予你又是如何？”

秦三玄怔了一瞬，也鲜少去想这样的问题，这么多年来，支撑他走下去的，也不过就是娘亲死亡的真相。

他肯定的认为，他是为娘活着的。

想了想，答道，“旁人都说东厂厂公狠辣无情，我并不觉得，我自认为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有原由，

我不是好人，也算不得坏人，我可以为了我娘付出任何，包括权势，财富。”

虞温点点头，“如果我说，你娘死于那个人之手，你会怎么办？”

她的声音有些轻，有些空，又带着肯定，她没有开玩笑，她也不会开玩笑。

耳畔是洋洋洒洒的梨花，秦三玄的手越攥越紧，手心的花瓣化成看不清样子的枯泥，他又想起娘的话。

“玄儿武功盖世，是要当大将军的。”

“娘回来玄儿就能当大将军了。”

“玄儿…”

短短两句话，他翻来覆去记了十年都没忘却，娘的模样却越来越模糊。

虞温并不着急，只给他自己去想明白，她不想去妄自揣测人性，可人性就是这样直白残忍。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当惯了权势滔天的秦公公，他真的甘心又变成那个受人欺负的秦三玄吗？

许久，她听到秦三玄的声音。

“我娘，是怎么死的？”

“你娘名为沈妤吧，当年先皇重病，太子被刺杀流落在外，是你娘救了他，或许两人生情，又或许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