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不算大,很空旷,里面点了无数只烛火,将蒲垫上那人的脸照的越发明亮,她睁着眼,不哭不闹,只盯着一处。
虞温先跪下上了一柱香,也没先开口,最后还是虞柔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才徐徐张开樱唇。
“看什么?觉得我不会来看你?”
“你应该巴不得我死。”她讥讽。
虞温很平静,“我为什么要巴不得你死?你是我的亲妹妹,如果真有一天我希望你死,也是我真正伤心的时候。”
虞柔动了动唇没说话。
“饿吗?”虞温从身侧拿来的盒子里端出一片栗子糕,形状难看。
虞柔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还记得吗?好久不做了,手都生了,不过整个侯府也只有你愿意吃。”
她不吭声,虞温也不看她,想到哪便说到哪里,“你以前说我们是天生的姐妹,一个喜欢摘栗子不喜欢吃,一个喜欢吃却没本事摘,只知道哭着求姐姐,
每次你嘴馋了都求我,我那时才多大?才七岁,一直被爹爹和哥哥教着,跟皮猴似的往树上窜,你就在下面傻傻的给我鼓掌,手都拍的红彤彤的。”
“说这些做什么?”虞柔冷声道,“我早就不喜欢吃了,你别忘了,就是因为你的栗子糕,我差点被噎死!”
虞温轻笑,“你自己贪嘴还怪我?”
虞柔小时候总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喜欢吃她做的栗子糕,侯府的其他人都不吃。
栗子这种东西压成糕,又干又噎人,咽下去都得使劲伸脖子,偏生虞柔爱吃极了,时不时的缠着她摘。
也是这个时候,她们的姐妹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虞瑾允每次都酸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