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虞温眼眶有些涩,“他不是一直跟在李承烬的身后?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在这里?”
玉素哽咽,“奴婢也不知,刚才有两个丫鬟和太监往这里面偷闲,一进来就尖叫着往外跑,刚好撞到奴婢。”
虞温走上前,他闭着眼跟睡着了一样,身侧放了一只茶壶,嘴唇乌黑。
她探到鼻下,毫无气息。
身后响起轮椅的声音,虞温回头,李承烬红着眼看着地上的人,他并非冷血无情的动物,整个人浑身颤抖。
“中毒。”虞温沉着声音,“看样子是他自己喝的,但也不排除被人强灌。”
“他下午还在说,盼着照顾我们的孩子,说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李承烬闭了闭眼,脑中全是他下午说到孩子时的笑声,他像来是个喜欢的计划的人,心里一定想好了怎么照顾孩子。
他想好了,他明明想好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他留在身边。”
虞温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紧紧攥住,像是抓到最后一支救命稻草,不断的喘着气,喉间溢出痛苦。
许久,才找回自己沙哑的声音。
“廊桦,将他安顿好,葬的远一些,去寺庙立个牌子,受受香火,让他下辈子别当太监了,投个好胎,一生安乐。”
廊桦应下,十分珍重的将小栓子抱起来,虞温清楚的看到他手腕上有一个月牙胎记,跟今天的月亮一模一样。
“不过是死了一个太监,也能劳师动众让二哥亲自跑一趟。”
李顺逸不声不响的走过来,笑道,“二哥别跟太监待久了就记不得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太子,为了一个太监红了眼,恐怕传出去都要被笑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