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温回头,“殿下怎么来了?”
“怕孤妨碍你们?”
他说起来话来夹枪带棒,虞温脸色很平静,也不想过多解释,点了一下头,“确实挺妨碍的。”
李承烬冷笑一声,“你终于不装了?这几个月让孤放下防备,是想做什么?你想从孤这里得到什么?”
虞温笑,“殿下觉得,您有什么东西是臣妾非要不可的吗?”
他的脸色猛地僵住。
旋即又扬起唇,眼里有些疯意,“当然有,你和孤成亲,至少保下了镇国侯府,你想要镇国侯府安然无恙,又想和李顺逸在一起,你什么都想要。”
虞温看着他,一言不发。
“没人告诉你吗?太贪心到最后只会什么都得不到。”李承烬红着眼伸手,“孤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到孤这里来。”
悬在半空的手微微颤抖。
虞温一步都未挪动。
“他不能死。”她说。
李承烬闭了闭眼,带着一股决然的狠厉,“廊桦,动手!”
外面不止廊桦一人,虞温早猜到,玉门的人也在暗中候着,两方人马打的不可开交,谁都没有手下留情。
虞温拽着李顺逸往外走,他整个人歪在她身上,抓着她的手,两个人就像相依为命逃亡的璧人。
却不知虞温几乎快要将他掐死,“解开同生镯,李顺逸,别逼我。”
“你骗人,我解了你也不会让我活着,阿温,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身后,李承烬将弓弦拉到最大,对着他们的背影,绝然的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