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温上前握住她的手,她瞧了两眼,掌心收到越发紧,沉道,“模样不错,承烬怎么没陪着你来?”
她正要开口,突然扫到方嬷嬷的微表情,温温一笑说,“殿下这几日染了风寒,实在是怕传染给您。”
太后点点头,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在太后眼里看出了一丝泪意。
“你叫什么?”
“虞温。”
“原来是你。”太后移开目光,眯着眼看撒在墙头的太阳,笑道,“他一点都没变,哀家当初还笑他,这世上女子众多,他怎么就非你不可了?”
虞温一怔,“您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摇摇头,弯着眼睛想了想,又说,“承烬出征了吧?哀家听见鼓声了,他是跟谁打呀?他的腿好了吗?”
虞温滚了滚喉咙,说不出话。
“你不用哄骗哀家。”她压低声音笑,“哀家都知道,他不会放过承烬,那个没良心的,从来都只顾自己。”
说罢拍拍她的手,对方嬷嬷道,“午膳好了吗?温儿过来了,多添几道菜,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煮些牛奶圆子来。”
方嬷嬷哎了一声往外走。
“陪哀家坐会,哀家跟你讲讲承烬小时候的糗事。”太后笑的高兴。
“哀家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三岁时在后花园玩被蛤蟆咬了屁股,哭的哇哇叫,出了点血一直嚷着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先帝的龙袍都被他哭湿了。”
虞温也跟着笑。
“承烬过的苦啊。”太后声音染上颤意,“他从廖国回来那日,哀家都不敢相信,那样朝气蓬勃的一个孩子,硬生生逼成了一块腐朽的木头,只剩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