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晟打断她的话,“虞温,朕不计较你跟太子如何过,也不计较你没了一个孩子,朕只要让你做七皇子的正妻,要镇国侯府辅佐他称帝。”
直白又肯定,不容拒绝。
她像一只烛台,哪里需要就放在哪里,谁又会考虑一只烛台的感受?
虞温的脸白了一层,垂着的长睫也跟着颤了颤,罕见的,她眼里有了一丝扭曲的怨恨,她怨恨他的所作所为。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朕会拟好圣旨。”他咳了一阵,虚弱道,“七皇子李诤已经在来的路上,他喜欢你,不会对你不好,这桩婚事,利大于弊。”
“你嫁给李诤就是皇后,不会给太子陪葬,是整个大周最尊贵的女人,谁也不可能越过你去,虞温,阿诤常年在外,不懂政事,你比他聪明许多,朕放心。”
他看中的,是镇国侯府的势利,新帝登位,朝中支持其他皇子的势利一定会激烈反对,能护着李诤的,唯有镇国侯府。
而虞世年疼爱她,只有牢牢抓住她,给她足够的地位和殊荣,虞世年才会心甘情愿辅佐新帝。
李乾晟每一步都算的清清楚楚。
“皇上就不怕镇国侯府反吗?”
虞温这话说的大胆,她心里有气,气的腹部的伤口都一丝丝的刺着疼。
李乾晟咬牙切齿,“你以为镇国侯府只有朕眼中钉肉中刺吗?盛京的世家贵胄里,谁不想让镇国侯府倒台?朕一纸圣旨,落井下石的只多不少!”
“您这话真让人伤心。”虞温竭力忍住,出口的声音却还是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