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玄苦笑，“您记得沈妤吗？她是我娘，我娘等着我当大将军，可您害死了她，您毁了我娘，也毁了我的一辈子。”

“您让我从小被仇人培养长大，让我长成了一条为仇人忠心耿耿的狗，我娘是盼着我当大将军的啊。”

眼中忍不住的溢出眼泪。

秦三玄又想起在朔城，他一身盔甲，威风凛凛的站在城墙上，看着大周的军旗随着狂风翻飞，看着大周战胜。

他也当了一回大将军。

李乾晟瞪着他，张着嘴，青筋暴起，伸手抓他，似乎再求一场痛快。

秦三玄吐出一口气，“奴才伺候过您，往后会好好伺候新帝，新帝不让您死，奴才也无法给您痛快。”

悬在半空的手扑了个空。

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承烬政务繁忙，并未待太久，丢下一句晚上过来用膳就走了，虞温坐了一会，低头看了看掌心，眉头皱了皱。

“奴婢也听了些风言风语，皇上杀了七皇子，杀了丞相还有孙公公，不满他的人都杀了，朝中少了十几位大臣。”

玉素有些难言的说，“怎么感觉被您打了一下，皇上心情都变得极好？奴婢在殿里听着都要吓死了。”

玉素现在是有些怵李承烬的。

她觉得李承烬从昭安城回来就有些隐隐约约的想疯，然后顺平王又用同生镯挑拨离间，小栓子身死。

他就彻底疯了。

逼宫篡位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想，虽然七皇子吊儿郎当，但如今皇上更阴晴不定，万一他发疯打了娘娘…

但…现在好像反过来了…

虞温揉揉眉，“先帝做不到为国为民，他退位是迟早的事，皇上说了晚膳要来用膳，你下去备些菜吧。”

玉素点头，想起什么又道，“奴婢去绣织局时看到了晴贵妃，就是和皇上一块买桂花糕的那个女子，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