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宫中,李乾晟努力睁开眼,破烂的窗户透出一丝光亮,耳边清晰的听到轮椅滚动的声音。
恨极了来人,却毫无办法。
“父皇的毒已经解了,觉得身子可还好?这明安住的可还舒服?”
明安宫相比养心殿,天差地别。
这里甚至有四处乱窜的老鼠。
他不出声李承烬也不在意,“朝中支持您的人几乎死绝,您性子太优柔寡断,想强迫别人听从,又想博个慈帝的好名声,实则狡诈阴毒,什么都占了。”
李乾晟连连咳嗽,喘着气道,“你比朕又强多少?你在廖国就是当奴才的,你干的那些混账事,你觉得你配当一国之主吗?李承烬,你不配,你没有慈心!”
他不怒反笑,“您且看着就是。”
“畜牲,狗奴才,扎种,我当初就不该让你活着,你这个畜牲,你咳咳咳。”
李乾晟越骂越难听。
李承烬本想告诉他一件事,告诉他是他错了,他从未在廖国人面前软了骨头。
如今却不想说了。
只觉得心里无比嘲讽。
出了明安宫,李承烬咳了一声,血丝顺着嘴角划落,眼前也阵阵发黑。
廊桦心紧,“皇上…”
“让阿…”温别等我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一口血吐出来,整个人也昏死过去。
廊桦抓着胳膊一把将人抱起,怒吼道,“青雉,宣太医!”
“去长晴宫吧。”青雉叫住他,廊桦回头看他,黑铜面具冷硬凌厉。
片刻,转身,大步往长晴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