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素咬着肉唔了一声,点头。
因着金玉楼有伤不宜挪动,大夫不能留下,便拖延一天,等金玉楼醒了再走。
队伍在一处溪边扎了营帐,虞瑾允有意气她,更不会分给她住的地方,虞温也不生气,寻了一枝树杈躺了上去。
“小姐,奴婢跟程副将说了,他给您腾了一处营帐,您快下来吧。”
虞温闭着眼摇头,“不必,既出来了就没那么多讲究,何况那本是程副将的营帐,我去了到底落人口舌。”
玉素叹道,“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不知姑娘可嫌弃,在下这里正好有一张毯子,是新买的,只用过一次。”
说话的声音很哑,像是刀划在木板上的声音,略微刺耳。
虞温睁眼往下看,只见那本在昏迷的金玉楼,披着一层薄衫,正站在树下抬眼望着她,手里拿着毯子。
他的眼睛很会骗人,是温润的圆眼,眼珠清澈干净,还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金公子怎么出来了?”
金玉楼咳了一声,笑,“不怕姑娘笑话,在下出来方便,正巧看到姑娘一人睡在树上,实在可怜,正好出来时拿了毛毯,便想问问姑娘可否用到。”
“不必。”
“那便不打扰姑娘了。”
他转身就走,一句多说的都没有,看起来没有目的,就像是真的随口一问。
营帐中,小厮方左跪在矮桌前,“公子,您喝些清粥吧,前面三百里就到琣城,届时我们再采办些东西出发。”
金玉楼应了一声,将毯子放在床榻上,沉思一会,突然笑问,“方左,明日一早,我们随虞将军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