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滚在喉结中挤出的一个音节,带着哑意,呼吸烫人。
“......滚下去!”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他轻笑,一只手攥着她的两只细白的腕子按在她头顶,修长的指尖挑开最后一层妨碍,垂着眸,眼中难掩暗色。
喉结滚了又滚,呼吸沉的不像话。
虞温脑中的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不知为何,眼角酸涩的厉害。
“......为什么哭?”
那明晃晃的泪意如兜头浇下来的凉水,像是无声的拒绝,他喘了一口气,伸手拉过被子盖住她,翻身躺在一侧。
空气寂静到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他突然笑了一下,没回头,平静的看着房梁,说,“从你嫁给我开始,你就一直拒绝我,我信你不喜欢李顺逸,却没想明白,你也从未喜欢过我。”
虞温心中绞痛,忍着泪意 ,沉默的将衣襟拢好,轻轻的回,“是啊。”
“你不喜欢李顺逸,却允许他碰,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和他不一样的。”
李承烬根本没想做到最后一步,他纵然浴火焚身,也清楚的记得她刚刚小产不久,他没那么畜牲。
可仅仅是触碰,都让她厌恶不及。
“你以前的话都是骗我的吧?”他自顾自的说,“说什么永远不会丢下我,说什么要跟我生孩子,都是假的。”
“你嫁我是为了镇国侯府,不是真心喜欢我,你其实是很厌恶我的吧?”
李承烬没什么感情的说,“廖青禾的话也并非全是谎话,我一个人在廖国,过的日子你根本难以想象,我最讨厌海棠花,但一开始,我很喜欢它。”
他转头过来,目光平静。
“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