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平日熟悉的人在她身后，一定会发现她脚步凌乱，垂坠的白色裙摆都踩上污渍，看不见似的，急促的向前走。

李承烬沉默的看着，许久才冷声道，“拖下去。”

廊桦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开口，“皇上，青雉是担忧过度，他害怕皇后娘娘明明能治好晴贵妃，却偏偏因为两人之间的旧恨故意不出手。”

“她说治不了，朕就信。”

李承烬转身，“让人搜仔细点，时间那么短，阿秦不可能离开皇宫。”

/

虞温第一次做噩梦。

纱帘被风吹的微微晃动，玉素睡在旁边的矮塌，殿内只有几盏烛火还在燃着，空气中是安神香的味道。

她躺在床榻上，睁开眼，额头一层薄汗。

闭上眼就是李承烬的脸。

白茫茫的雪地里，他躺在那，浑身是血的问，“因为你，我再也站不起来了，你不是心里有我吗？为何要害我？”

撑着床榻起来，细微的动响吵醒玉素，她揉揉眼睛，起身过来，低声问，“娘娘要喝水吗？”

“睡不着。”虞温脑袋涨着头，“没事，你睡吧，本宫看会书。”

才披上外衫下了床榻，外面忽然响起一声尖叫，坤宁宫守夜的丫鬟跌跌撞撞的跪在门口，哭喊，“娘娘，死人了！”

玉素推开门出去，不一会面色凝重的回来。

“是阿秦，她吊死在坤宁宫殿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