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香盯着他的脖颈，暗芒划过，问道，“张哥，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张九看不见，但明显能感觉到她视线中的冷意，稳着神色道，“皇后吐血，我去寻皇上商量对策。”

“坤宁宫那么多丫鬟太监，轮到的你去吗？张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张九脊背发冷。

“皇后不愿见皇上，坤宁宫的太监丫鬟自然不敢违背皇后的命令，但我是皇上请来给皇后看病的，我自然要将皇后的病情如实禀告给皇上。”

“真的？”

“你不信可以去坤宁宫看看。”

长晴宫和坤宁宫对立，她身为长晴宫的丫鬟，自然不会去坤宁宫，张九认定这一点，所以说起谎也丝毫不怯。

芹香笑了，“那你着什么急？就算皇后死了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以你的医术，皇上定会爱才将你留下来。”

她伸手扶着他的手肘，“来，我带你去找皇上，你眼睛不好，走慢些。”

张九沉默几秒应道，“好。”

芹香扶着他，两人心思各异，旁边竹林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她的视线忽然看到一旁的枯井，改变了主意。

“这边走。”

看着他一脸单纯，完全不知道面前就是死路，芹香无声的笑笑，他本就瞎子，走错路不小心跌在井里也是很正常的。

“张哥，有门槛，抬一下腿。”

张九压根没想到她会存了害他的心思，毫不怀疑的抬腿，要落脚的那一刻，一股大力猛地将他拽回。

芹香心头一咯噔，回头胸口就挨了一掌，鲜血吐出来，来不及看清来人模样，下意识就要往殿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