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认为伤害自己能威胁到朕?你以为你是谁?”
“我并不觉得这样能威胁到皇上。”
虞温面色平静,“我在殊死一搏,整个后宫都是皇上的人,没人帮我,我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我只能靠我自己。”
“死并不可怕,皇上不信这个孩子是你的之后,不管真相如何,我就已经被判死刑,皇上不知道,但我知道,
落胎药喝下去,我活不过今晚,既然横竖都是死,我又何必多受一番苦楚?”
她抬脚朝他走近,剑尖抵上她的肩膀,就此停住,缓缓抬头。
“你杀了我我也没有任何怨言,我怨不了你,但李承烬,你杀了你的妻子和你的亲生孩子,我不会原谅你,
生生世世都不会,我也不会在奈何桥等你,你我永世都不会再见。”
李承烬红着眼看她,脖颈青筋暴起,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到他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
“你少胡说,徐太医号过你的脉,一碗落胎药而已,根本不可能会死。”
“皇上没听过一句话吗?不想活的人,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
虞温笑了笑,脸上有从容赴死的平静,“我从未忘记过皇上的好。”
“那个花篮灯,酸掉牙的糖葫芦,玉兰花发簪,承温府成片的柿子树,像我的暮暮,喜欢粘着暮暮的朝朝,还有不合季节的香梨,奇怪又不好吃的螃蟹。”
“我全部都记得。”
“皇上是不是以为我不记得?”她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呢?只可惜我们再无缘分,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吧。”
虞温也不看他猩红的眼,什么都不看,静静的说,“动手吧,别把我埋在地下,你知道,我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