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满意？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虞温被掐的喘不过气，看着他崩溃疯癫的模样，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的丈夫疯了，她不能跟着疯。

“阿烬，你冷静点。”

艰难的说出这一句，没有让他冷静，反倒让他更加暴躁。

“你是谁？你不是她，你闭嘴，你闭嘴！不许这样叫我，你去死，你去死！”

掌心越收越紧，李承烬早就失去理智，眼前只有朦胧的血红色，狂躁的情绪得不到释放，他无措又焦虑。

直到手腕一凉，他浑身僵硬住，瞪大眼看着浮在手面上的晶莹，清凉，却烫的他几乎瞬间就松了手指。

虞温趴在他怀里咳嗽，越咳越觉得嗓子疼，眼泪也不断涌出来。

“阿…温？”他怔怔的看着她。

“是我，我是阿温。”

虞温握住他发抖的手，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轻缓，“阿烬，你饿不饿？”

她什么都没问，只问他饿不饿。

李承烬茫然，“我…我不知道…”

“你饿了，我也饿了，我们先起来吃饭好不好？”虞温扶着他的肩，用力的想要将他托起来。

李承烬抱着她的腰，忽然低头往下看，无措抓着她，“我…我怎么了？我怎么站不起来？阿温，我的腿怎么了？”

“不碍事的，你没吃饭，没有力气，我们吃完饭就好了，你听话好不好？”

“不是这样的，你骗我，我站不起来了，我的腿废了，我的腿废了…”

李承烬猛地推开她。

眼里全是惊恐和猩红。

虞温心里发酸，捧着他的脸说，“不是的，阿烬，你冷静点，你冷静点好不好？你相信我，你只是饿的没有力气。”

“你滚，你快滚，我不要看见你，你快走，求求你，你快点滚啊！”

无数的东西朝着她砸过来，李承烬疯了一样，手被碎片割的血肉模糊也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