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笙蹙眉,“还能是谁的?”
看着虞晚带着以桉上了计程车,陆闻笙命徐岩保持距离跟着。
车里。
以桉眨巴着眼睛看着虞晚,“妈妈,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虞晚摸着自己的脸,“有吗?”
“很明显的!是不是裴叔叔快好了?”
虞晚垂下眼睫,“没有。”
事实上裴延清醒的时候都有点少了。
昨晚她本不想去聚会的,但是苏特说让她放松一下神经,一直压抑着自己容易生病,这才会意外地碰到陆闻笙。
她搂着以桉的肩头,“下午放学,妈妈来接你,我们一起去选一条婚纱,顺便帮裴叔叔选一套帅气的婚纱好不好?”
以桉点点头,“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和裴叔叔举办婚礼仪式呢?”
“明天吧。”
“好。”
虞晚将以桉送进幼儿园后,就去了医院。
“怎么样?有清醒的时候吗?”
苏特叹了口气,看着脸颊凹陷的男人,“昨晚醒来十几分钟,后来又睡了。营养液突然进不去血管了,医生说也就这一两天了。”
虞晚抿了下嘴唇,“我知道了。明天我们去教堂,完成裴延的心愿。”
苏特点头。
虞晚道,“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明早你来接我们。”
苏特嗓音沙哑,“好的。”
苏特走后,虞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看着已经脱相的裴延,眼泪涌了出来。
病床上的男人似是感应到什么,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艰难地扯笑,“晚晚。”
他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很粗糙沙哑,“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