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崇萤把玩着解药瓶子的手指微微停顿,连流云也惊讶地看了过来:“兰凡意图谋反?”
这件事他们不意外,他们意外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怎么知道的?”流云好奇地看着棠鹿雪,不等她回答又转头看向暗鱼,“你跟着她这么久,这事你知道吗?”
暗鱼:“......”
他要是知道,不早写信儿回去了吗?
见暗鱼惭愧地没脸见人,流云才哼了声放过他,只看向棠鹿雪:“你不是老皇帝兰章的妃子吗?难不成跟他儿子也有一腿?”
棠鹿雪瞬间哽住,脸色一时间变幻得十分“好看”。
流云又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佩服她,还是对她的做法实在无语,摇摇头叹道:“我真服了,你伺候着兰章,还跟他儿子兰凡牵扯不清,却又回丹国招惹萧烬......我该说你是渴男症呢,还是该说你作死呢?”
这几个男人,哪个是好脾气的?
不知道棠鹿雪怎么想的,难不成真以为世间男人都会以她为中心,围着她转不成?
棠鹿雪本来沉默地听着,听到流云这话却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你懂什么?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世道逼我走到这一步,我能怎么办?”
她瞪着崇萤,眼中又是恨又是嫉妒的:“我不像你,有那身好武功好医术,我想要活着,还要活得漂亮,入宫是我达到目的最快的捷径!”
“至于兰凡......他是大皇子,又捏着我的软肋,难道我能反抗他不成?”
几句话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她是天生无辜可怜,被人逼着落难至今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