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李氏很喜欢往前枪口上撞。

“这是我的疏忽，下次我会给你带合适的汤。”

她知道在这里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干脆带着丫鬟离开了揽月轩。

周姣姣之前看过不少手段，见顾染清不愿意喝那碗汤，就知道这里面有事。

“顾姐姐，你不愿意喝那汤，是不是因为她在里面下了别的东西？”

当着她的面尚且敢如此明目张胆，背地里还不知道会搞多少手段。

她不在的时候，不知道顾染清受过多少欺负。

“他们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一眼便可看出。”

顾染清从不惧怕她们用毒。

“顾姐姐，你真的不愿意教我这些医术吗？”

“等你好了再说。”她知道周姣姣对这些东西好奇，但这些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顾染清在的原因，周姣姣这一晚上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一早更是神清气爽。

“顾姐姐，你这可真是舒服。”

她平日里就算在家也不会睡得这么安稳。

“我在你的床上加了一些安神的香料，你需要的话，一会我可以给你带回去一些。”

周姣姣欣然接受。

自从这一次的事情后，周姣姣已经把顾染清当成是自己人了，自然不会为这些小事计较。

“顾姐姐，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今天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神秘地对顾染清眨了眨眼睛，单纯而又无害。

“我的伤口还没好，等我恢复之后再去吧。”

周姣姣点点头，“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她到底是南阳侯府的小郡主，不能长时间住在别人家里。

不然会被皇帝猜忌。

顾染清送走周姣姣，便一个人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晒太阳。

“顾染清，你终于让我逮到你落单的机会了。”

顾云菲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只要一想到她当众跪下来给顾染清道歉，就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撕个粉碎。

“你觉得羞辱我很好玩吗？”

她恶狠狠地看着顾染清，模样当中有几分凶狠。

“所以你觉得我是在羞辱你？”顾染清只觉得她这个回答格外可笑。

“我没有记错，这些都是你自己选的吧。”

既然是自己选的，那就应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我是自己选的，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过分，竟然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跪下道歉。”

她一想到这件事，就快要崩溃了。

“你愿意用命偿还的话也可以。”

在顾染清看来，她的命不值钱，唯一能让她在意的就是她身上的仇怨。

“那一刀就擦着我脖子上的经脉划过，只要我再晚一刻，就会当场死亡。”

顾染清知道她不会明白当时的危急。

尤其是那一剑，那堪堪擦过脖子的感觉只有她明白。

顾云菲冷笑，“最后你还不是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