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捕头一听,连忙让人送了两个完好的布袋出来,又在其中一个布袋装入完整的瓷瓶,又在另外一个布袋装入瓷片。然后将两个布袋同时摔在地上,又将布袋中的瓷片都倒出,随后认真查看两个布袋。
“当真如此!”曾捕头看完两个布袋,果真如沈慈心说的这般,放瓷片的布袋反而有许多的砸痕,放瓷瓶的却只有一处痕迹。
“你认不认此罪!”曾捕头又踢了瘫倒在地上的蹼巾男子一脚,如此事实在眼前,蹼巾男子果然不再言语。
沈慈心又拿出一片蹼巾汉子袋中的瓷片,“且此瓷片成色质地,我敢打包票,这绝对不是他们家几代传下来的宝贝,按瓷器的胎釉来说,这个瓷片最烧成最长不会超过一年的时间。”
“拿本来就碎成一团,烧制时常没有超过一年的瓷片来装作什么传家宝,还要讹人五十两的银子,不知道这样的罪责要做几年的牢?”沈慈心凉凉道。
曾捕头却道,“这可是流放的大罪,现在证据确凿,等我将此案禀告到县太爷处,必然能判他个流放千里!”
听到要流放千里,蹼巾汉子连声求饶,“小人知错,小人不是故意的,只是东西碎了,觉得可惜,才想让这位大爷赔点银子,大爷您放过小人吧。”
沈慈心冷哼,五十两银子,可不是一点银子,如此狮子大开口,现在见要受罚了才知道错了,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陈度泽被人这样求在眼前,一时有些为难,求救似的看着沈慈心,沈大姑娘如此聪慧,现在也能帮他处理眼前的人。
沈慈心见他的神色,似乎还想放过眼前的男人,无奈的摇头,没打算给他处理意见。这位陈卫尉是个心软的好人,但也未必过于的心软。
沈慈心不想再管此事,便带着例如和何青石出了镇上的官衙,出了门才见到阿普勒主仆几人依然候在官衙的门口,见他们出来就要转身离去。
“阿普勒。”沈慈心开口喊住了眼前的男子。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停住了脚步。
“今日的事情,多谢。”沈慈心朗声道。
阿普勒没有回头,只是朝她摆摆手。
这男人!沈慈心无奈一笑。